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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柳疏星朝后略退了一步,避过袁晚游的手指,站到沈湛的身侧挽了手瞄着沈湛手中的字条,“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那字条上清清楚楚写着呢,皇后,换药,换药,皇后,又是在这死了的小宫女身上,你说,除了皇后杀人灭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
宋弥尔从袁晚游身后站出来,面对着沈湛与柳疏星,“我不知道阿然为何会那样写,但我没有杀害阿然,也从未给柔贵姬换药!”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宋弥尔浑身又涌起一股无力感。
她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了,为何阿然会死,手里为何又有那样的布条出现在阿然的手里。
“让我看看那布条!”
宋弥尔朝前迈了一步,对着沈湛说道。
沈湛抬了头,将手中的布条递给了宋弥尔。
环视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又看了看宋弥尔着急的神色,沈湛缓缓抬起手,拿了帕子拭了拭宋弥尔鼻尖沁出的汗水。
“别着急。”
沈湛低声安慰了宋弥尔一句。
“皇后慎淑娴德,此事定不会是皇后所为。”
沈湛朝着众人高声说道。
“温岭易,教人好好查验,看看还有其他什么线索”
,沈湛冲着那刑部郎中肃声道。
又转头睇了眼柳疏星,“疏星,你也冷静点。”
柳疏星微微眨了眨眼,轻轻斜靠在了沈湛的手臂上,抬起下颚注视着宋弥尔。
“娘娘,让奴婢看看布条。”
不远处的浴兰小步从后边绕到了宋弥尔与袁晚游的身侧,低头朝两人福了身,神情焦虑,“阿然年纪小,会的字不多,平日里都是奴婢在教她念书认字,”
浴兰一边双手接过布条,一边解释着低头去看那布条上的字,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声音越来越低,只见她仔仔细细地斟酌了那布条好几遍,才深吸了一口气坚定道:”
娘娘,这字必不是阿然写的!”
复又转身朝沈湛福了身,“禀陛下,这布条上的字迹决不是这死去的宫女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你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你当然帮着你家主子说话。”
柳疏星不等浴兰接着说下去便插话道。
“疏星!”
沈湛声有厉色,朝柳疏星低低一吼,“你,”
他又朝着浴兰微微抬了抬下颚,“为何说这不是这小宫女的字迹?”
“回避下,阿然的字是奴婢手把手教的,字迹与奴婢的有五成相似,有因着阿然年纪小,手不稳,写出来的字都常常喜欢往上边翘,为此,奴婢还打过几次她手心。”
浴兰话音未停,眼圈已是红了,“这布条上的字笔笔有力,笔划顺畅,笔锋舒缓朝下,决不是阿然这种才练几月的人写得出的。
”
孟寻,你来看看“,沈湛点了点头,唤了站在宫女尸首旁边正注目着仵作查验的孟寻。
孟寻大步走上来,朝浴兰点了点头,从她手里接过了布条,“大人,这是奴婢日常无事绣来练手的香包,上面的字都是奴婢自己写了描的,应该和奴婢本身的字差不离多少。”
递了布条,浴兰思忖片刻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男子手掌大的布袋子,递给了孟寻。
孟寻也一手接了,和另一手的布条细细做着对比。
“陛下,臣等已有了结论。”
刑部郎中的声音蓦地在院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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