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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一个蒙面的少女陪着她来的,我隐隐约约听她叫那胖女人娘,又说什么流产……”
淡定,初晓一直对自己这样说,却还是感觉眼前一黑,所有假装的希望全部破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最后那一瞬间,感觉一个熟悉的声音唤她“晓儿”
,她想伸手去摸摸看看这个人是不是真实,她也好想问问,他是否真的值得依靠?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却不管不顾呢?
一场场噩梦袭来,初晓在睡梦中挣扎,她好想醒来好想醒来,可那噩梦却如一只利爪一样,死活抓着她不放,她惶恐她害怕,她胆战心惊,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终于,在很久很久以后,有一双手从背后托起自己,把自己从那个困境中拉起,她猛然睁开眼睛,使劲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晓儿……”
低低的呼唤,带着不确定。
初晓停止大口的呼吸,转头看向身边,她凹陷的双眼空洞的眼神,已经苍白干枯的嘴唇,都如一根根银针一般扎在明则睿心头那最嫩的肉上面,疼得发不出声音。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初晓呆呆看着,片刻后将他的手拿下,扫向屋内,除了他没有别人,他似乎也憔悴了许多,最近是怎么了?
初晓笑了一下,那扯开的干枯嘴角,撕裂出血,如同明则睿被撕裂开的心一样,他小心的端着茶杯,“喝口水!”
喉咙火烧一般,她就着他的手喝下水,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出去,换其他人进来!”
明则睿身子一颤,他紧抿着嘴唇,坐了片刻,见初晓的脸色越来越疏离,便真的起身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初晓的泪滴滴落下。
她昏睡了三天,老鬼跟她说,这三天时间,她身上的余毒已经被清除了,但是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那一刻,初晓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喜悦之感,只是心里空洞洞的,像是被谁挖了一块走,闻人沁的伤好了,她与文豪之间,似乎更加别扭了,她也不敢去靠近明则睿,于是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也不多话,偶尔弹个小曲,唱个小歌给她听,大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着她时而的胡言乱语,看着她呆滞的模样。
终于,四天后,初晓开始说话了。
她第一句话,便是冲着明则睿说的,“王爷,什么时候回王府?”
明则睿非常给面子,立马吩咐下去,“收拾准备好,明天启程!”
初晓又道:“王爷,你能不能休了闻人沁?”
早餐席上,众人震惊,闻人沁脸色苍白,文豪神色喜悦,其他的人嘴巴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鹅蛋,玉麟睁着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明白了初晓的意思,那日屏风后,大家都听到了,所以众人沉默。
唯有易党,大吼道:“你也太过分了!
王爷已经给了你王妃的名分,你居然还要王爷休了陪伴她多年的正王妃,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被休是多大的耻辱,你又知不知道七出之条,哪一条都能将人逼死?”
“我知道!”
初晓突然起身,端着酒杯,对着易党一敬,“年初晓善妒,眼里容不下闻人沁,便死皮赖脸逼着王爷休闻人沁,王爷不堪其扰,无奈闻人沁实在完美,竟找不出休妻理由,终于年初晓逼着王爷以七出之条中的无子,休之!”
“你……”
易党瞪大眼睛,百般不敢相信,这样一个自私的女人,竟然愿意自毁名声,看着她笑语嫣然地对自己说,“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务必让皇城上上下下都知道王爷是被逼休了闻人沁的,都是因为那个年初晓善妒。”
“我,可是……”
易党开始有些不忍心,善妒的女人出没,是要被砸臭鸡蛋的。
“没有可是,就这样做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明则睿,突然道。
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随即就写了,最后四个字写得最大最有力,“婚嫁自由”
。
本是休书,接过一看,却是和离之书。
闻人沁震惊,“王爷……”
明则睿挥挥手,“沁儿,我该放你自由了!
睿哥哥,永远是睿哥哥,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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