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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对方带着兵器,自己不能吃亏,反倒是三名武师只带棍棒。
韩孺子暗自敬佩一剑仙杜摸天,他是真正的老江湖,没让杜穿云带剑。
两伙人在荒园中相遇,最先吵起来的不是带头人柴韵与崔腾,而是各自的同伴。
“张三,你竟然敢来!
欠我的银子还没还,今天咱们做个了断。”
“李四,上次挨打不够是吧,今天还得再打!”
“二哥,你怎么在那边?咱们家可不出叛徒。”
……
这些勋贵子弟彼此都认识,恩怨不少,一开始还以认人为主,吵得不算激烈,慢慢地怒气上升,开始有人动手,你抡我一拳,我踢你一脚,被朋友和仆人们拉开,今天的主角毕竟不是他们。
柴韵越众而出,举起右臂,双方都安静下来。
“崔腾,别躲在后面了,出来说话。”
崔腾从五名武师身后走出来,站在台基上,居高临下,“行啊,小柴子,找来不少人,没把你的乳母也叫来?你一害怕的时候不就喜欢吃她的奶水吗?”
柴韵大笑数声,“崔腾,你出门的时候刚和你家老君聊过天吧,嘴巴一样臭。”
“少废话,咱们比人头,然后开打。”
崔腾显然不是第一次约架,颇讲规矩。
“等等。”
柴韵高举双臂,吸引众人的注意,然后大声道:“诸位公子,今天这一架要打得明明白白,这位崔腾崔公子,大家都认识,乃是当朝太傅、南军大司马崔宏之子,仗着家中的势力,强行向归义侯的女儿求亲。
归义侯一家向往衣冠礼仪之国,不远千里前来投诚,天子当年亲迎城外……”
“你在说什么?”
崔腾打断柴韵,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可不是他记忆中的小柴子。
柴韵不理他,继续道:“归义侯一家奉公守法、老实本分,多年来从未惹过是非,可就是这位崔公子,仗着父亲的权势,强行提亲,归义侯不同意……”
崔腾脸红了,怒道:“谁说归义侯不同意了?他说女儿还小,要等两年……再说这关你屁事?你不就是垂涎胡尤的美色……”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我今天来见你是要秉持公道,不能让你败坏大楚的名声,让归义的匈奴人以为大楚都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无耻之徒。”
崔腾脾气本来就暴躁,被柴韵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伸出手臂,抖了好一会才吐出几个字:“打,给我打断他的贱骨头!”
仆人先冲上去,他们手中也都拎着长短不一的棍棒,不管三七二十一,前后一通胡抡,嘴里哇哇大叫,半天也打不着一下。
双方的武师更讲究些,推开奴仆,互相抱拳行礼,说了几句,捉对厮打,崔腾一方多出两名武师,站在边上掠阵,没有加入战团以多敌少。
勋贵子弟们随后参战,空地太小,他们冲入附近的杂草丛中打斗,都很小心,没有拿出自己藏着的兵器。
柴韵和崔腾大叫大嚷,一会隔空对骂,一会指挥他人,忙得不亦乐乎。
也有一些人自恃身份,拒绝参战,向两边退却,只在嘴上助威。
韩孺子就在这些退却者当中,杜穿云已经没影,他要趁乱活捉崔腾,这时不知躲到哪去了。
战场越扩越大,加入的人也越来越多,可是真打的没有几对,除了那几名武师,其他人都想以多欺少,少的一方通常转身就跑,与大量同伴汇合之后,反身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