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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卬说着,眼中竟然有泪花闪烁。
他是魏国宗室公子,自然很难割舍对魏国的亲情。
说话时,他心中矛盾纠结,百转千回,悒郁难平。
苏秦看在眼里,不由得被感动,也随着有一丝悲伤感情泛起。
魏卬举杯痛饮一口,猛地站起身,拔出宝剑来,在大帐中轻舞几圈,一边舞剑,一边吟唱着魏国的歌谣:
“园有桃,其实之肴。
心之忧矣,我歌且谣。
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
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
其谁知之!
盖亦勿思!”
这首歌谣广泛流传于魏地,大意是讲一个士人心中有所思念,形销骨立,不理睬旁人,人们空知其外貌,他内心的思绪又有谁能理解呢。
魏卬声情并茂歌舞着,看得出他此刻心情正与歌谣中的士人一般无二。
一曲歌舞罢,魏卬倚剑而立,老泪纵横而下。
苏秦劝道:“将军威名远播天下,您的冤屈,世人皆知,今日将军得报冤仇,应该高兴才对,何必再寻烦恼?”
魏卬抹了抹泪水,归坐于席,说道:“世人只知我虚名,哪里知我内心忧愁。
现在曲沃就在眼前,攻取曲沃,则魏国失掉西部江山的重心。
我非不能取之,是不忍也。
“秦君名为派公孙延助战,其实是监督我攻取曲沃,我骑虎难下,好生为难。
今日听苏先生一席话,知你是非凡之人,不知可有妙计解我之困?”
魏卬对祖籍之国的感情令苏秦动容,“将军待我恩重如山,苏秦肝脑涂地也无已回报。
愿为将军效劳。”
苏秦恳切地回答。
他苦思冥想,希望能找到一个好的办法,然而办法不是一下子就能产生的。
他一边思索,一边与魏卬搭话,消除他此刻的悒郁情绪。
“如若将军愿意撤兵,又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苏秦试探着询问。
魏卬犹豫片刻,最后下定决心和盘托出,因为苏秦毕竟是东方诸侯国人,此时此境,在秦营里,也只有他才能帮助自己了。
魏卬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我可以上书请求秦君撤兵,但恐秦君不仅不撤兵,反而会怀疑于我。”
他顿了顿,又补充说:“如果是我和副将公孙延一起上书,主副将领意见一致,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苏秦来了兴趣,他顺着魏卬的思路分析道:“公孙延为人狡诈,况且又刚刚得到秦君的嘉赏,立功心切,恐怕很难答应。
然而,人总是有弱点的,关键是能不能抓住弱点,为我所用。”
“公孙延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弱处呢?”
苏秦问道,启发着魏卬继续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