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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不停地赶路,终于赶到营地的许清欢,披着浓浓的夜色摸到主帐,撂倒两个守帐的士兵,急急冲了进去。
“谁?!”
说话间伴随着利剑出鞘的声音,回首见来人一脸惊讶:“清欢小姐?”
她点点头,将包袱随手扔在地上,上前查看南峣暄的伤势:“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身体也不烧,怎么不醒呢?”
“军医也查不出缘由,只说主子身体已无大碍,脉象也平和。
就看何时能醒来了。”
回答完毕的林檎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想问什么:“清欢小姐怎么来了?”
闻言,许清欢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毕竟南峣暄心上之人不是她,如今她还自作多情追到边疆:“听说他出了事,放心不下。”
倒是林檎一下子激动了,不由得喜上眉梢:“若是主子醒来看见清欢小姐在,定是很高兴的!”
“嗯。”
怕是见到阮瑶才是很高兴吧?许清欢自嘲笑了笑,眉心是化不开的担忧,“林檎,我能留下照顾他吗?”
“当然!”
林檎连连点头,“清欢小姐一路奔波,我这就差人去给你准备热水和食物。”
“林檎。”
许清欢叫住去准备东西的林檎,“为免生事,我会着男儿衣袍,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我叫九黎。”
“是。”
林檎双手抱拳领命,俨然已经把许清欢的吩咐当成如南峣暄的吩咐一般。
许清欢清洗一番之后,又跪坐在榻前照顾起南峣暄来,先细心喂了些汤药,又替他擦拭了一番身体。
自从她来之后,南峣暄的一切相关绝不假借他人之手。
可是一连半月有余,南峣暄却没有半分起色。
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南峣暄,许清欢也开始着急起来。
“南峣暄,你给我起来!”
许清欢有些气恼地帕子摔在床头,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不由得鼻尖一酸:“为什么你总是一声不响地抛下我!”
“你明明说过会一直陪着我和师父,永远不离开的。”
“你明明说过九儿最重要,不会再留下我一个人的。”
“你明明说过把院子种满梅树,改成沧雪阁的。”
“你明明说过让我嫁给你,跟你永远在一起的。”
“你明明说过一定不会比我先死的。”
……
“为什么,为什么你承诺了那么多,一次都没有做到过?你这个大骗子!”
“阿九,你醒过来好不好?我会忘记想要嫁给你,不要你陪着我……你想跟阮瑶在一起就在一起,九儿绝对不来打扰你……九儿只要你醒来就好……你醒来,好不好?”
许清欢拉着南峣暄的手,一边说着一边流泪,趴在床榻前,一直絮絮说来,讲了好久,最后靠着他的手小声的呢喃:“如果当初你没下山就好了……如果我不曾见过你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她一心都在南峣暄身上,所以未察觉到大帐外刚到军营,直奔大帐想要查看南峣暄情况的南瑾瑥。
所以当她收拾好情绪出门为南峣暄煎药时,撩起帐布的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了。
只见南瑾瑥铁青着脸,眸色染着浓重的寒意。
两个人对视半晌,彼此都没有开口。
一旁的林檎和莲木在这气氛之下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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