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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嬷嬷也提醒过你了,见到南王殿下,务必规矩些!”
出祠堂前,南崔乐特别再提醒了许清欢一遍。
《没事的,我在房间等你。
》北如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南王?许清欢的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块血色的玉。
她跟在南崔乐身后往前厅走去,一路锁着眉,好似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知南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
南崔乐朝南峣暄微微弯腰,而许清欢和一干人等则是跪下行礼。
“今日进宫跟母后请安,恰好皇上也在。
于是母后便遣了本王来定远侯府走一遭。”
话毕,南峣暄一抬手,从他身后两列排开,每人手捧一托盘,绫罗绸缎,珍珠玛瑙,分门别类。
南王身上享有的圣恩是世间无人拥有的。
见皇上免跪,上朝随心意,虎符在手三军听令等。
就是当今皇上有事都当真只能是“请”
他。
所谓的“遣”
无非是有太皇太后的薄面,还有就是他自身意愿了。
“北如歌接旨。”
南峣暄从宽袖里抽出圣旨,撑开。
“臣女接旨。”
反正还没站起来,许清欢挪了挪表示再跪。
除了南崔乐,其余一干人等也仍旧跪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侯府嫡孙女北如歌,倾城绝代,温良敦厚、蕙质兰心。
太皇太后、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梁王贤誉远闻,特将汝许与梁王为正妃。
待汝及笄之年,择良辰吉日完婚。
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清欢强迫压下自己抬头打量南峣暄的心思,举起双手,恭敬接旨。
南峣暄将圣旨放在许清欢的小手上,在许清欢收手之时不着痕迹地轻握了她一下。
从指尖传来的那抹冰凉一直蔓延到他的心脏。
许清欢猛地抬头,看着面具下露出的眼睛,她看见那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很快很快,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承蒙太皇太后、太后、皇上厚爱。”
南峣暄微微颔首,“事情办妥,本王就不打扰了。”
“恭送南王。”
许清欢见南崔乐对南峣暄恭敬的模样比皇上和太皇太后更甚之。
南峣暄转身跨出了前厅,留下南崔乐吩咐嬷嬷和管家钦点赏赐。
犹豫再三,许清欢退出前厅,提着衣裙追了出去:“南王殿下!”
门口那道颀长的背影闻声停住,转过身来,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许清欢在离南峣暄几步的距离站定,因为运动胸口一起一伏,开口间呵出一团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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