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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心中一凉,刚才的兴奋霎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瑶瑶见他似乎有些不情愿,美目不禁一寒:“怎么,不愿意?”
余长宁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将包袱撂在桌上,叹息道:“地上便地上吧,谁让我是你的大宁呢。”
不消片刻,天绝派便让人送来饭菜,简单吃过后,两人吹灯就寝。
躺在冰凉的地面,一想到小妖女的床榻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余长宁心头如同猫抓一样难受。
辗转反侧良久,他突然把心一横,开口问道:“瑶瑶,你睡了吗?”
等了半天,朦胧的黑暗中才传来小妖女冷淡的声音:“还没有。”
“既然睡不着,我给你讲个笑话如何?”
“笑话?没意思。”
余长宁闻言差点吐血,干咳一声道:“这笑话很好笑的,保管你听了开心。”
瑶瑶沉默半响,终于道:“好,你先说说。”
“从前有一书生携邻家小姐出游,途中遇大雨,便到一空屋避雨,留宿至夜。”
“然则那空屋只有床榻一张,邻家小姐怜惜书生,便含羞邀了书生共宿一床,却在中间隔个枕头,并写了张字条,上曰‘越界者,禽兽也’。
那书生是个君子,虽然内心骚动,然而真的隐忍了一夜,未及于乱。”
“次日清晨,那小姐醒来愤怒而去,又留一字条,上书七个大字,‘你连禽兽都不如’。”
“哈哈哈哈,你觉得好笑不?”
话音落点,瑶瑶良久沉默着,却未回答他的问题。
余长宁心头忐忑,正在隐隐不安中,突然觉得眼前一亮,愕然望去,只见小妖女拿着一盏明晃晃的油灯依在榻上,正含笑地看着他。
小妖女长发披散,衣衫单薄,身段曼妙,绝美的容颜上挂着慵懒的笑意,伸出纤手对着余长宁一招,柔媚甜腻地开口:“大宁,你过来一下如何?”
莫非是邀我越界?耶!
成功了!
余长宁大喜过望,急忙起身走至榻边,刚要开口,突见瑶瑶双目蓦然一寒,一声不好还未喊出,胸口已是中了一掌。
瑶瑶这一掌力道竟是不俗,余长宁踉跄后退跌倒在地,只觉喉咙一甜,竟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浑身的骨头如同断了一般。
瑶瑶冷哼一声,面色寒如秋水:“以后再对我讲这种笑话,便割了你的舌头,还不去睡觉。”
余长宁蹒跚地站起身子,心里已将她骂了个通透,却无法反击,只得一言不发地睡觉去了。
睡至半夜,他只觉头轻脚重,浑身酸软,头脑也是浑浑噩噩,竟忍不住小声呻吟起来。
瑶瑶听他有异,急忙点灯离榻,一摸他额头,竟发觉烫得惊人,猜想他必定是受了风寒,一双好看的秀眉不由皱了起来。
小妖女俏脸神色不停变幻着,犹豫有倾,她银牙一咬,终于打定了注意,将余长宁扶上床榻,又轻轻松开他的上衣,露出了光滑的背脊。
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小妖女面颊飞上了两团红晕,芳心竟如小鹿般乱撞个不停,哪有平常的冷静淡然。
她将余长宁扶正盘坐,自己又上了床榻盘坐在他身后三尺开外,两手平推而出,一片隐隐白气便覆盖了两人全身。
白气渐渐变浓,余长宁脸上变红泛出细汗,头上冒出一股隐隐可见的白气,竟是渐渐地越来越淡了……
瑶瑶额头上细汗涔涔,顾不得拭擦,又将他躺平,两掌贴住他的脚心,纯厚的真气又是送了过去。
余长宁面色渐渐红润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脸上犹如婴儿般括淡,显然是深深地睡去了。
小妖女长吁了一口气,替他盖上棉被,右腿一点飞上房梁,靠着梁柱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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