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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人类历史往前追溯到两千年前,就会发现处于黑暗年代的人们时常把狩魔猎人和‘天使’联系起来,毕竟在寻常人看来,“讨伐恶魔”
这种事便只有天使做的来了,但事实上——“猎人”
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类变异分支之类的可怜种族而已。
很快,在近代亚人势力极速发展的时期,猎魔人捉襟见拙的神性便顿时崩塌,甚至连见证会都下令剥夺了狩魔协会的大部分特权,即便如此,猎魔人也没有忘记它不容玷污的历史使命,从前线到犯罪现场,都少不了那张象征着‘狩魔猎人联合协会’的黑色十字旗。
天使从未存在,而恶魔从未消失——
每当斐吉-彼特迪尔在洗手间便秘时,都会想起这句流传了几代人的诫言。
“人员伤亡报告出来了,长官。”
会长斐吉接过一叠文书,摸着八字胡研究了好一会,又还了回去。
“照着念,你知道我不识字。”
“是!
长官!”
猎魔学徒格罗瑞雅以嘹亮的声音回应着,
“十二月四日兵营袭击事件死亡三百余人,史密斯长官昏迷!
无人重伤!”
“咳咳,可怜的史密斯……发生什么了?”
老斐吉被房间里的血腥气熏得咳嗽起来,只好拿起手帕捂住口鼻。
“似乎是幻术导致的昏迷——典型的乔普林手法,需要联系伦敦方面吗长官?”
“伦敦!
?那群绅士?”
正往前走的猎魔协会会长突然把声音提高八度,凹陷的眼窝里散射出愤怒的光芒。
“绝不可能!
格罗瑞雅,你觉得我们需要把可爱的战争拱手让给炸鱼和腌黄瓜吗?你认为美国人会输给那群魔鬼?“
“当然不!
长官!”
格罗瑞雅以更为饱满的声音和挺起的胸膛回应着,这不禁让在场参与尸体处理的猎魔人和探员抱怨连连。
“没错,保持这个劲头!
现在去帮我拿条不带滤嘴的约翰王,我有一个星期没抽过了。”
斐吉拍了拍学徒的肩膀,而后者则在庄严的致敬后小跑出满是血迹的FBI办公室。
“可怜的孩子……”
会长伸长皱巴的脖子往格罗瑞雅行走的方向不住张望,等确定了她消失之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直到斐吉的后脑门被厚重的文件夹狠毒地撞在门廊上。
“我警告过你不要欺负格罗瑞雅,她是个好姑娘,比你好多了。”
副会长艾丽卡把一支英国烟递给已经年过六旬的摸着脑袋的彼特迪尔会长,艾丽卡有着一头黯淡的金发,就像批了一顶掉色的劣质假发套子,而头发底下则生长着触目惊心因大面积烧伤而布满褶皱的皮肤,看得出这位女猎魔人曾经是位风姿绰约的女士,但现在,这里只有一头恶心的老树妖。
“没办法,种族教育就得从昏头昏脑的年轻人那做起,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发现?别开玩笑,这是今年的第十二起了,案子要是能有你那种族教育的一半进展也不会是现在的形势。”
艾丽卡把一卷地图平铺在刚刚审讯过伯爵的桌子上,用记号笔画出几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