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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钦天监监正自负才华,以人皆不识其能,愤而游说陈奇以废立之事。
与陈奇两个勾结上下,趁着渔阳侯等行事不谨机会,竟叫他结成一股势力。
谋于太皇太后灵前发难,好行那废立之事,以七哥为君。
不想天下之大,并非人人想谋反,接连有了告密之人,朱瑜、陈三姐相继出来首告。
九哥这一头虽知晓得略晚,却终得了机会布置。
将计就计,将乱党一网打。
可喜者,乃是天终于下起雨来。
久旱不雨,实乃悬九哥心头一把利刃,行事也觉束手束脚。
无怪乎看着天上落雨点儿,九哥一脸不敢置信,又难掩欣喜,纵太皇太后丧礼之下,还是笑了出来。
大呼:“天不亡我!”
笑了几声儿,忽觉着不对,又敛了笑容,幸而政事堂与诸忠臣亦喜,倒不显得他突兀。
君臣喜过之后,再看那谋逆之人,好似那暴雨里花草一般,催折凋零再无言语。
唯有殿外雷声、风声、雨声,与行刑大杖打人身上声音和着哀鸣。
李长泽因请示九哥:“官家,请毋因些许小人而误正事,且将其囚下,正事过后,再行处置。”
谋逆者人虽不算极多,却也不少,也是个大案。
犯人数不过四百,还不如先前温孝全抚北时遇着草寇多。
然除却二、三百禁军卫士,余皆权贵之家,称得上要案。
原当重而又重,耽误不得。
却因事发太皇太后丧礼上,纵是九哥恨得牙痒,也不能先将这些人问罪正法,且要将其拘押,先将太皇太后丧事对付过去,再来细细问罪。
九哥原生了张不怒自威脸,既敛笑容,显威严。
一干谋逆之人是心中有鬼,见谁都像见着捕,悄抬眼看他,都叫吓得不轻。
钦正监监正原以自己有理,欲以三寸不烂之舌大展辩材,好游说诸臣。
不料正说到得意之处,下雨了,便好似叫外头那雷劈着了一和股,呆呆木木,眼儿也直了、口也歪了,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当下将诸谋乱者暂押入大理寺内,待查问案情,再一体问罪,暂将与乱之家家产悉封了,家眷亦拘押。
一时间狱神庙里人满为患,这是后话了。
当是时,大理寺卿并御史大夫忙出列来,会同着刑部尚书,与陈熙办交割,由禁军将人押往里。
几人出得大庆殿时,外头行刑已毙,宫正虽是女子,处事却果决,挨着个儿看那挺尸人,指一大力宦官,令每人头上再狠补三下。
地上血水叫大雨一冲,流得遍地都是。
纵是陈熙出入战阵之人,亦觉胆寒,于珍等心内并无此不忍,却又叫夹着雨水风儿一吹,湿了半截儿裤腿,只觉寒气从底往上窜。
忙打了个寒颤,道:“走罢,内廷之事,非我等可问。”
大庆殿里,却有一桩棘手事儿。
君臣等平定叛乱,尚殿里立着,纵不是功臣也不是罪人,都各松一口气,然见着皇后,想着她是如何来,不由又皱起眉头来。
李长泽等重臣心里,皇后行事果决,“侍奉”
太后而来先,行刑震慑诸逆于后,实是难得人才。
然一想着她“侍奉”
来那个人,却都不晓得要如何是好了。
这些个人里,也有认得皇太后身旁心腹人,眼尖些儿已见着方才杖毙皆是慈明殿中人。
宫女宦官可杖毙,逆贼可收押,皇太后又当如何?世间从无能废得了皇太后皇帝,顶多如懿安皇后一般,叫憋闷死。
九哥若不想有个“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