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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申氏因九哥“长大”
,满心欢喜,想九哥与玉姐同年,如今又是这样,近来便与秀英提上一提。
此之前,自然要先与郦玉堂说上一回。
使秦妈妈去寻五哥来,也不自家说,却叫秦妈妈跟前暗示与五哥。
五哥听了也笑:“九哥总老成,忒威严,能臊上一臊,也是好事哩。
此事交与我,我与他说去。”
申氏打发与五哥,与秦妈妈一对眼儿,两个都笑了。
秦妈妈道:“九哥再过两年便好娶妇,娘子有主意了?”
申氏道:“有哩,不过不好叫他早早沾这些男女之事,伤身,先定下来,过个三、四年,他再多些儿书,明白些儿事理,方好成亲。”
秦妈妈笑道:“正是。
这事却要与先与府君说。”
申氏道:“这还用说?”
主仆正欢笑间,郦玉堂却来寻申氏商议。
他因六哥婚事,终是意难平,越想越憋气,便来与申氏做计较。
申氏见他来,起身迎了:“怎地这般不乐?可是先时那个案子又有甚波折?”
郦玉堂道:“那个有甚波折?人证物证俱。”
又说:“他们越发没成算了,须些儿将儿女婚事都定了,免教京里乱配。”
申氏便知他对六哥婚事不满,便不他气头儿上劝,横竖六儿媳妇儿是自己跟前过活,郦玉堂与她无甚大碍。
扳着指头儿道:“女儿有上封信,倒不愁京中乱安排。
江州城好男儿,好两个已是你女婿了,剩下却要有些周折了。
说不得,好再拖个二年,看你下一任到何处,再作计较。
倒是他们哥儿几个,也都不小了。”
申氏便趁机将九哥、玉姐说了,郦玉堂喜道:“我常听人说女生类父,洪谦女儿想是不差。
你既也说她好,那便是她罢。”
申氏道:“那我便知了。
先与洪秀才娘子知会一声儿,将事儿说一说,待七哥、八哥放了定,才好走这礼数儿。
总不好叫兄弟早过哥哥去。”
郦玉堂道:“是这个道理,一应事,全看娘子。”
申氏道:“这说甚话?难道只我一个去见亲家不成?”
郦玉堂捋须而笑:“但凭娘子吩咐。”
申氏这里,想且悄悄儿与秀英说,备下几样表记,又遍寻自家妆奁,想挑个好物事与玉姐。
看了数日,总不如意,终于翻出一只红漆包金匣子来,打开来,红绒衬里上两支凤头金簪子,是内造出来,宝石为目,镌金为羽,凤口各衔一枚大珠,簪身上细琢祥云纹样。
申氏越看越喜,便就是它了。
待要约秀英,却一看九哥,见他精神不振,强做欢笑,人又支离憔悴。
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地了?”
五哥几个知悉内情,却不敢此时说,因九哥说:“一月之期不曾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