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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三楼皆无人烟,到了第四楼,微弱的烛火跳跃,似客栈般有着一间间厢房,她步到第一间厢房前,轻轻将门推开,一股黑气迎面扑来,玄冰凌淡定的念了几句咒语,手中符纸甩出,黑气顿时被囚禁在符纸中。
玄冰凌上前拿去地上的符纸,念着往生咒未再多看房内一眼退了出来,轻轻将门拉上,提着木箱向第二个房间步去。
当侵入人内身体的黑气自动出来,那便是宿体已死,怨气自然就会出来寻找第二个。
来到第二间房,未打开门便见一股黑气嚣张的徘徊,冷冷的笑,看着发现目标冲她而来的怨气,指间夹着一张符咒,当它快接触到她时,手中符咒飞出,怨气再次被收服在符纸里。
“搞什么?别告诉我这里面没一个活人了。”
玄冰凌呢喃着上前将符咒捡起放在木箱里。
往第三间房步去,素手轻轻推开门扉,她似乎听到了声吟声。
宽阔的屋子,燃着一根快尽的蜡烛,屏风后,大床里,一个着太医服式,年幼四十来岁的人正声吟着。
玄冰凌上前,将木箱放在案桌上,打开木箱,拿出一张符纸,转身步到床前。
纤纤素指捏住床上人的脸颊,将符纸揉成团塞进他的嘴里。
剑指画符,轻点上她的额头,两眼一眯,素手往上提去,一股黑色气体瞬间被拉了出来。
一张符纸当机立断的飞射而去,将黑气包裹落在玄冰凌手上,这一连串动作几乎一气呵成。
这楼里共有五人,两名百姓已死亡,剩下的三名乃是御医,有幸都被玄冰凌救了回来。
她收完第三人的怨气,将龙脑香这三种药材配出三份,找到三人当初所用的煎药道具,用楼道最尽头的水池里的水煎出三碗药让三人服用。
这三日里皆会有人定时送饭,到了第二日三人便醒了。
当玄冰凌煎好药步到第三间房时,只见床上的人正睁着双眸打量着她,眸中有着疑惑。
“姑娘是……”
陈太医是这其中较滋生的老御医,只见他一张苍白方正的脸上写满疑惑,难道是她医治好他们身上的瘟疫?
“醒了便自己起来吃药吧!”
将药放在桌上,玄冰凌淡淡的道。
他们只是应该没被感染几日,不至于连床都下不了。
陈太医惊异的看着玄冰凌转身步出房门,不敢置信的将衣袖放高,原先已开始腐烂的皮肤在慢慢长好,她……到底是何许人也?
玄冰凌将药一处处送到,到了第三日,三人皆可以下床了。
昏暗的佛日楼,无法让人辨别时辰,没有现成的钟表,玄冰凌只好向古人学习,用有限的工具做了一个漏,四只盛水的铜壶从上而下互相迭放的组合。
上三只底下有小孔,最下一只竖放一个箭形浮标,随滴水而水面升高,壶身上有刻度,以为计时。
原一昼夜分一百刻,因不能与十二个时辰整除,又先后改为九十六,一百零八,一百二十刻,就这样,一个时辰等于八刻。
一刻又分成三份,一昼夜共有二十四份。
到了第三日清晨,玄冰凌将药煎好送去,却意外的发现三个人都济济一堂,微微的震惊过后,随即恢复平静,将药摆放在案桌上道:“这是你们在这最后的一次药,出去后我会将方子告知皇上,到时,你们自己抓配了服用。”
三人互相看了看,眼眸中似乎下了重大决定,只见三人上前同时步到玄冰凌面前,对着她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若无此人,只怕他们的一生便结束于这黑乎乎的牢笼,生死门前走过一遭,三人都决定辞官回乡,隐居田园,专心研究医术。
“你们这是干什么?”
玄冰凌微微蹙眉道:“三位快快起来……”
正想说什么,只听楼下木门“咯吱”
一声开启,一道微弱的嗓音隐隐传来。
“里面的人还活着吗?”
似乎是那名送她前来的小太监。
“三位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