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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对着那个管事媳妇说的,那个管事媳妇一侧头,便瞧见许季玉正一身白袍的骑在马上,脸上明明是带着笑的,可偏就令人觉得冷意渗人,她自来就知道这位世子比夫人有主意多了,当下便应了是,匆匆过去了。
许夫人一见儿子来了,也顿时就觉有了主心骨儿,正要哭诉几句,突然又想起来这大公主正是她这个儿子一心要娶的,否则哪里会惹出这些事来!
便瞪着许季玉道:“你瞧瞧你选的人儿……”
话才说了一半儿,忽又瞥见虞夫人还在她车里呢,这般对大公主不敬的话她如何敢当着外人的面儿说,便立时就住了嘴。
许季玉下马,给虞夫人与他亲娘都行了礼,脸上的冷意都散了个干净,笑道:“儿子也正想着去玄悲寺,可与娘一起同行了。”
许夫人瞪了他一眼道:“你倒瞧瞧这要怎么同行?如今这些个刁妇是越发难缠了,竟敢当街就拦路,嘴里倒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话都敢说,想要命侍卫强行拉开她,好歹还得顾念着你祖父与你爹的官声……”
许季玉淡淡笑着听许夫人絮叨,等她说完了,方才敛了神色对他身边的长随青归道:“你过去瞧瞧。”
青归利落的“哎!”
了一声,便到马车前面去了,那个管事媳妇此时面上也带了恼怒了,她方才将许季玉命她说的那句话在程母耳畔说了,哪想程母只愣了一回神儿,便更加撒泼起来,嘴里口口声声:“天子脚下,倒还没了王法不成!
我就不信了,谁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就要了我儿子的命去!
我就是拼着不活着了,也要告到衙门去!”
她正扯着嗓子哭嚎,青归走上前两步,甩手便是两个耳刮子扇在程母的嘴巴上,青归素日便是跟着许季玉的,威风惯了,在这邺城不说横冲直撞也差不离,一下子就将程母扇得怔住了,旁边的彩娟吓坏了,她哪里见过这个阵仗,扶着程母,浑身哆嗦个不停。
青归狠狠啐了程母一口,他口角利索,清了清嗓子便道:“好叫大家都知道,咱们大虞的律法也不是空摆着落灰的,这妇人当街拦轿,轿中三位夫人皆有诰命在身,当以民犯官论,不论有何缘由,都当先打二十大板,这是其一;其二,大公主与西平公世子的亲事乃是圣上亲赐的旨意,这妇人当众诋毁大公主声誉,乃大不敬之罪,依律当杖毙。”
程母被他这一吓唬也险些吓破了胆,但她脸上下不来,岂肯低头,虽不放声嚎哭了,但仍哭泣不停。
青归见吓唬得也够了,便笑着对周围众人道:“大家可知道这妇人口中勤恳上进的儿子是何人?呸!
倒好意思说一句幼年早慧,打量人都是瞎子聋子不知道呢,她儿子便是程皎,考了四五回举人了,连个毛儿都没中。
你们这一对瞎了心脏了肺的母子,不过早年与大公主有过一面之缘罢了,便想着求大公主为你儿子谋个前程,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往外勒,真是给了你狗胆儿了!”
若说青归先前那段话还在摆理讲据,后来这番话便是明摆着撕程母与程皎的脸皮了!
程母气得脸又红又白,哪还有脸起身回家去,便往后一仰,晕倒了。
许季玉命人将程母抬走,先送了许夫人等人去玄悲寺,然后便命人抬着程母去了大公主府。
许季玉自一进大公主府,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容锦看着他都觉得渗人,许季玉就跟进自己家一般,熟稔的坐在一旁的玫瑰椅里,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浑身上下一派世家子弟精心教养过的优雅风姿。
容锦心中不耻道:跟谁摆他那副骚包的样子呢!
嘴上却不敢说,眼神都不大敢往许季玉身上瞄,板着脸嘴硬道:“许世子亲自登门,不知道有什么要事?”
许季玉冷笑一声,一点儿脸面也不打算给她留,命青归将今日程母的所言所行完完全全的复述了一遍,本想着看容锦大发雷霆对程家母子厌恶透顶,谁知容锦听完,竟然气得呆住了。
许季玉强忍着才没上前狠狠捏捏容锦的脸,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下去,脸上瞬间就沉了下来,冷笑道:“容锦你自己作践够自己了没有?为着这样两个人竟然巴心巴肝,你将爷当什么了!”
他心中怒极,他知道这个女人看着骄纵蛮横,其实最是娇气,她若不是因为生母早亡,要在王皇后手里讨生活,也不会刻意显露自己暴燥的一面,让宫里的人都怕她。
可她却偏对程皎那般心软,明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还一再纵容。
他上前一步,一把便抓住容锦的下巴,冷声道:“我对你不够好么?你想听昆曲儿,我便想法子将燕生给你弄来;你想吃西域的葡萄,我便命人偷偷潜过豫西长廊给你弄来,你想要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没衬了你的心意?你可真对得起我!”
容锦此时眼中也蓄了泪珠儿,咬着牙道:“你三番五次的定亲,你倒好意思来指责我了!”
许季玉砸摸了回这话,觉得其中含了酸意了,心中竟而有些雀跃起来,见容锦怒目瞪着自己,嘴唇殷红,下腹一热,便猛地吻了上去,这一吻又狠又急,手也摸了上来,狠狠搓揉着容锦的胸、乳。
容锦奋力挣扎,手踫到了桌子上的杯盏,那杯盏滚落在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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