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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铎仁睨她,谢娴妤一抖,随即想到她行为端正,不需要怕拓拔铎仁什么,才愤愤不平道:“臣妾刚才的想法很荒唐吗?”
“你说彻查各宫,将刺客冒名顶替的三个人揪出来的事?”
拓拔铎仁嘴角含笑,眼睛盯着棋局摸着下巴。
“是……”
谢娴妤心里打鼓。
“梓童的想法的确没错,只是也许为了逃脱责罚,那三人不一定还留在宫里,若大张旗鼓的找人,恐怕整个后宫都会人心惶惶,难以安定。
朕在朝堂也难安心治国,总要暗中默默进行。
这些细节且撇下不谈,朕其实更想问的是找出这三人梓童又是想要治谁的罪呢?”
“臣妾只是想洗刷自己的罪名,并非想要治他人的罪。”
谢娴妤急辩道。
“这件事总要找个人担起来,倘若不了了之,朕这宫中以后再无宁日。
不是梓童,就必是他人,若是抓了个奴才,便是凌迟极刑,若是抓了个主子,便是株连九族,是吧?”
拓拔铎仁卖了个关子。
谢娴妤脑子转了转,终究还是领会不了拓拔铎仁这话中的深意,默默的点了头。
拓拔铎仁却平和的像谈论天气般接着说:“梓童若是在某个宫中找到了这三人,那这宫中的主子该当如何?”
“当如何?”
谢娴妤觉得她已经跳入了拓拔铎仁设好的套中。
“三名刺客带着凤鸣宫中的名牌,原本凤鸣宫中的三个奴才却在其他宫中,那主谋是谁,梓童认为朕该如何定夺?”
拓拔铎仁悠悠笑了,手起子落,陡然圈住了半壁江山。
谢娴妤心里一跳,恍然明白了拓拔铎仁的意思,她缓缓道:“……不是臣妾的话,那便是与凤鸣宫换了那三名宫人的那位嫔妃?”
“呵呵。”
拓拔铎仁眼中精光大盛:“朕保住梓童,便势必留不住另一个。
想要保住另一个,便势必治了梓童。
谁是谁非,说到底……看的也只是朕相信哪一方的说辞罢了。”
谢娴妤目瞪口呆,心里咝咝的直冒凉气。
最后定夺生死的是拓拔铎仁没错,但拓拔铎仁此刻如此赤-裸的将这番话说与她听又是何意?
拓拔铎仁斜靠在座位之上,轻笑道:“梓童这木讷的反应又是什麽?若是换做他人,此刻难道不该哭闹着扑进朕的怀里求情喊冤么?使尽浑身解数央求着朕相信她才是无辜的那个?”
谢娴妤轻轻抖了抖,呆望着拓拔铎仁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不会撒娇求饶,更无法扑进拓拔铎仁怀里,她只能傻愣愣的坐在原处,面对拓拔铎仁的冷漠奚落。
“臣妾……真的对刺客一事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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