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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排得上名号,还有哪个丁家?
有了这条至关重要的线索,所有凌乱的思绪顿时都抽丝剥茧,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那个替靳默函还高利贷的商人,十有八九和丁雯有关,那份间接性精神病的证明,十有八九也是丁雯唆使朴仁医院的大夫开的……
可我印象中的丁雯虽然刁蛮,但心机不深,这些事根本不像是出自她之手。
她若真有心机,就不会被当众赶出Muses大厦,更不会三番两次用那么拙劣的方法来对付我,令秦以诺对她大为火光……这件事的幕后使者,倒像是另有其人……
我一时半会儿没有任何头绪,索性收起那份股权转让书,跟秦以诺请了半天假。
眼下最要紧的,是向何芹解释清楚之前的误会。
其实何芹的大大咧咧只是徒有其表,她内里是个极为较真的人,有时候脆弱得像个孩子。
三楼财务部里,何芹的办公桌已经空了,桌面上静静躺着一串银项链,那是去年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几乎从没摘下过。
我拿起那项链,手心一阵冰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正想打车去文庭院找她,突然瞧见了那张被压在鼠标垫下面的纸条。
纸条上是一行用圆珠笔写下的文字:“来城南火锅店,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看着何芹熟悉的笔迹,我愣神了一瞬,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来到城南火锅店时,已是中午,两百来平的店铺座无虚席,生意好得出奇,有不少客人都在站着等桌位。
我找了半天,才终于在喧嚣的人群里看见了何芹的背影。
何芹并没瞧见我已经来了,拿着包站起身接了一个电话,也许是四周实在太吵,她边说电话边朝外头走,不一会儿就走出了火锅店。
我紧跟其后,正要上前叫住她,忽然有辆无牌照的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了我脚边。
这刹车的声音如此尖锐,我悚然一惊,陡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转身想走,却已来不及。
一只手从车里伸了出来,将我狠狠拽了进去,紧接着我后颈一阵钝痛,像是撞上了什么重物,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眼前有刺眼的亮光,定睛一看,是一盏金属吊灯。
这里似乎是间地下室,四周并不凌乱,收拾得十分整洁,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你醒了?”
一个声音冷笑着问。
“是你?”
我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人的脸,心里一沉。
本以为抓我的人会是丁雯,没想到,却是靳默函……
他不是已经呆在了精神病院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了出来?
靳默函伸手捏起我的下巴,那眼神尖锐得像一把看不见的刀:“顾云歆,你是不是属猫的?我都快把自己搭进去了,怎么居然还是没把你弄死?”
他的手像一把钳子,险些没将我的下颌生生捏碎。
我强忍疼痛,死死盯着他的脸:“你这么做有什么用?以秦以诺的本事,怎么可能查不到我是被你抓来的?”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
靳默函凑近了几分,“顾云歆,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个精神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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