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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履历还有人能记得,段祐原是无名小辈无人理会,经不得他姐姐前阵儿大出一阵风头,连带着他也出了回名,许多人便也知晓了些儿他事儿。
洪谦是个风头盛,因其“身世之谜”
原籍、经历等早叫人说烂了!
这等微妙联想,朱震能想得到,众人皆能想得到。
纵是此时爆出洪谦是朱沛,众人也要同情他,非但要同情他,还要赞扬他。
何谓孝?小受大走为孝。
谓不陷父母于不慈也。
虽然现揭出段祐来有些儿算账意思,连上个陈奇,又显得正义了许多。
陈氏外戚,自太子薨后,忽尔变得不得人心了起来。
上头官家也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许久,也不问丞相,也不问旁人,便使枢密院查理此案,陈奇、段祐暂解职。
梁宿听了,不免心中感叹:这等君臣相得,实乃天授了。
无论洪谦是否是朱沛,能使官家硬气些,也是社稷之福。
朱震心头盘算着,两位太夫人既已出面说这洪谦不是自家子孙,家中又做主立了嗣子,实是无法反复。
他心中对段氏姐弟怒意又上了一层,暗想必要与枢府那里递个话儿,纵枢府想草率结案,他私下里也要查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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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谦朝上又捅一个马蜂窝,逼得原侯不得不与族中兄弟商议,又求见皇太后。
原侯意思:“休要再与洪谦纠缠了,不理会他,他不定会生事,你一理会他,他必要往死里与你纠缠。”
皇太后心中恼怒,道:“我何曾惹他了?分明是他先惹我来!
前番他那个闺女……”
原侯也顾不得打断皇太后了,连摆手道:“此话说不得,”
他是淑妃兄弟,皇太后亲侄儿,父亲去后,一族之长,说话行事倒有些分寸,“无论如何,眼下不宜生事。
也是段氏行事不端!”
若将洪谦认做朱沛,板上钉钉,是陈奇受了段祐连累。
若不是,此举便是与陈家有干系,考其出身,恐与苏正之意难分。
苏正是正直,太子之逝,众说纷纭,读书人未必肯信太子就是自己死了。
便是皇太后,也颇疑心皇后又或齐王是不是做了甚么。
若照原侯本心,齐王是他外甥,自然希冀齐王登基。
皇后与鲁王虽也与自家有血亲,终不如齐王亲近。
若能将事情推到皇后头上,牵连了鲁王,便不须自己阋墙,倒好使个借刀杀人之计。
原侯悄悄将这盘算与皇太后说了,眼下情势分明,众人已将赵王看做了个死人,外患既消,内斗便起,也是人之常情。
鲁王占着嫡子大义名份,除非死了,抑或狂悖谋逆,终比齐王有胜算得多。
皇太后道:“洪氏父女着实气人。”
原侯笑道:“至多不过添一苏正耳,若事成,有何惧哉?”
皇太后静下心来一想,也对,苏正有天下名又如何,不过是这需要遮羞时候拿来用罢了。
将洪谦炮制成苏正那样人物,也是好。
至如洪氏,总要嫁予宗室,届时想出气也易,不想出气远远打发了也易。
是以原侯家竟不救陈奇,只恨枢府不能牵连上鲁王——鲁王延时年幼,无法说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