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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寿殿里是殴打,大庆殿内便是殴斗。
无论是九哥等人,抑或是监正一方,皆不以妇人能定胜负,较量还须男儿丈夫。
是以九哥止派兵去救玉姐,也是为防皇太后为人利用;监正那处,是一丝也不曾担心皇太后,以“皇太后位尊,无人敢扰”
,大庆殿得手,使人往迎皇太后不迟,想彼时也无人敢拦。
都以定输赢只大庆殿,皆想不着皇后却是个悍妇,还是个敢动手打婆婆悍妇!
慈寿殿里闹剧比大庆殿里早谢幕。
大庆殿内,双方人马正较量,皆想着事成之后,再处置后宫事,全然不知一干妇人已将太皇太后之梓宫留于慈寿殿,派人看守,率着禁军直奔大庆殿而来。
九哥委实叫这些个人气着了,他自思没有甚辜负了这些个人地方儿,纵知兼并无益于国,他也不曾放言要将这些个非法隐瞒田亩都厘清,只要叫这些个人收敛些儿,休要弄成大乱即可。
自登基以来,旁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所替换,也都是年高者,且并不曾似流言那般,悉以南人替北人。
朝中高官,多是北人。
他也不曾当朝斥责重臣与他们难堪,也不曾任人不唯亲,阻了忠良上进之路。
亲戚几十人,得重用者无非一个凭本事考做了传胪岳父,一个出巡抚慰有功长兄而已。
本当共体时艰,偏有人贪心不足,想叫他似先帝那般软弱可欺!
九哥心头火起,便立意要挤这个脓包。
若他没叫逼迫时,只管将首恶拿下便罢。
如今若不与这些人一个厉害,恐还要生事。
是以打定主意,要叫他们发出来,好一来个一网成擒。
故意做成个口袋,好叫他们来钻!
监正等人想着,再无一个场合比太皇太后灵前诸般权贵齐全,恰九哥也是这般想。
旁时候纵有了证据,也要有许多人要讨个情,定个罪且要争论许久。
太皇太后灵前发难,刀斩乱麻,谋逆罪名,谁个敢轻易开口讨情来?
九哥一面命陈熙调兵,陈熙却又周到,临行之前嘱九哥:“臣请官家内披软铠,以备不测。”
即又取软铠来,穿于孝衣之内。
本朝虽不好武,九哥却与玉姐两个时常打些花拳绣腿,好软甲也有几副,都取了来,将宰相们也使软甲裹了,再罩外衣。
即奔往大庆殿,九哥将章哥唤至身前,思其身无软甲,恐乱中伤了,带于身侧,自己也好护着他。
朱震一看,登时明白,却往湛哥处去,丁玮原是要护着章哥,一见九哥自护了去,便走近佛奴;靳敏心灵,蜇摸着凑到郦玉堂身侧。
李长泽已摸到洪谦身旁,悄声儿说了几句。
因他是操持丧仪,时常要吩咐些个人,倒也不显眼。
李长泽与洪谦说完便又去寻温孝全,于蓟见李长泽动了,心中一动,却与梁宿说话,又寻苏正等。
这两个面上不动,却暗中与自己之子弟门生使了眼色——虽不及细说究竟为何事,却也叫心中都好有个数儿。
陈奇等果于灵前发难。
也是这些个人不是成大事者,太皇太后一去,便都急不可耐,想迟早发动。
果决不是短处,认不清局势却是要命。
此时才哭了不够两个整天,诸人有是力气。
彼时九哥才拈香过,正待举哀,陈奇悄溜了出去,将原先勾连禁军引入来。
人并不多,统共二、三百人而已。
能悄无声息聚这许多人,也是陈奇本事了。
禁军一拥而入,将门儿也堵了,陈奇带二、三十人围护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