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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东西还好猜,总是藏那犄角旮旯儿、夹缝隐蔽处多,这苏长贞,你晓得他是山上还是河里?是生还是死?
是以两宫焦急,只管要一个苏先生回来。
吴王信末言道,若郦玉堂能寻着苏先生,实是大功一件。
然苏先生正人君子,叫郦玉堂寻人时休要嚣张扰民,免得苏长贞头脚入京,先不着急走失,便要参上一本。
禁宫里那一家人家事儿,休说京中,便是郦玉堂这般常年外人都晓得,那是一团掺了钢丝拧成团儿乱麻,刀都斩不断麻烦!
他有自知之明,晓得这些事儿他吃不透,便索性不管了。
然眼前局面,他却明白:无妨!
不计谁个得了半副銮驾,都要倚重苏先生,这便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明此节,郦玉堂大感欣慰,便不寻他那齐亲家商议,反往他洪亲家处说话。
你道为何?一因苏先生彼处,二也是防走泄了风声。
苏先生如今,乃真奇货可居也。
郦玉堂携九哥到了洪宅,彼时苏先生拿着洪谦逼他练字儿,用苏先生话说,洪谦字儿是“蟹爬转作苍蝇爬,丢人丢得小些儿了,却还是有些丢人。”
气得洪谦将家下人等召集了来,道:“都不许带他出门,听那泼妇骂街。”
学会了来气我了!
郦玉堂登门,拿了邸报急信,一五一十说与苏先生:“眼下京中情势紧急,还请先生赐一纸字,晚生好发往京中,堪验了身份,护送先生回京。”
苏先生也不骂洪谦了,当下急扯了纸来,书就一封慰问官家之信,言辞肯切、其情殷殷,末了将一方私印盖上。
也不用来人验看他是真是假,只消核对了他笔迹,便知真伪。
这便是寻人寻个一代书法名家好处了。
郦玉堂接了信儿,也顾不得与苏先生磨蹭,匆匆告辞便去:“留九哥下来听训,先生但有何吩咐,只管说与他。
他是九娘夫婿,便是先生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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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遵了父命,苏先生书房里立得好似一杆枪。
苏先生却缓和下来,一抬眼,看九哥绷得像根柱子,一招手儿:“你来你来,看我这卷经书抄得如何,”
又朝洪谦挥手,“你于今单看也无大用,还是去练罢。”
洪谦正眯着眼想事儿,叫他一挥打断了,转身便走。
九哥忽听苏先生道:“他那个样子,别是憋着什么坏水儿罢?”
九哥一字不吭,用心看那经卷。
苏先生书法,海内知名,用来抄经,实是大材小用。
九哥便问:“先生书法,非晚辈轻易可评。
只是用来抄经,未免……先生这是?”
苏先生长吁一声,道:“与那个光头儿送去,好歹相识一场。”
九哥想,那一回便是慈渡寺遇着玉姐,回来七姐说这苏先生偏好寻方丈算命,想来两人私交极好。
那方丈能得苏先生一卷手抄经书,倒好便这寺里传世之宝了。
想毕,九哥便问苏先生:“先生想上山?”
苏先生点点头:“也好叫有始有终,回去便不好这般了。
见一见面儿,断一断念想罢了。”
九哥默然,苏先生再回京,便不好如往日那般,看甚有意思便去钻研了,须得严明,为太子做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