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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苓闻言,只能无力的翻了翻白眼。
南狄到底是好风水,净出些常人无法理解其思想的人来。
要是以后停战了,他还是离哪儿有多远就多远罢,免得哪天和陆妍一样了。
裴蓠揉了揉额心,现在天色并不早,加上这几日并没有开战。
他便穿了便服,这会儿坐的久了,眉宇之间有些疲态。
然而看上去,却带了股不同以往的美感。
此时他半掀了眼帘,眉目仿佛青墨挥染,恍似画中人。
陆妍不禁看的痴了,她的泪珠还挂在颊边,鼻尖微红。
正是有些狼狈,然而她没顾上这许多,只是才刚刚歇下的心思又提了起来。
这样好看的人,她从来也没见过。
爹爹与娘亲舍不得她,迟迟没有定亲,让她自个儿从王孙子弟里瞧。
其中虽不乏俊朗之人,却没有一个比的上裴蓠。
美而不显阴柔,分外难得。
裴蓠勉强控制住拔剑的冲动,他背过身,只觉多看陆妍一眼都嫌烦。
他对着欧阳苓摆摆手,沉声吩咐道:
“送客,我不想看见她。”
欧阳苓道了声是,也不管陆妍如何,强行的拖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他算是明白对陆妍这人,说是说不大通的,只能硬来。
陆妍还在沉湎中,猛然肩上一股大力。
她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发现天色一暗,自己已经被拖到了外头。
欧阳苓一把放开她,皱眉道:
“边疆是无谓甚么男女之防,怜香惜玉的。
你是运气好,才活的安逸。
日后你再这般下去,就休要怪罪我们不讲情面了。”
欧阳苓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陆妍独自一人站在帐外,欧阳苓方才的那番话算的上是警告。
但陆妍竟是半点没有听进耳里,她单考虑着怎么才能让裴蓠和他的夫人分开。
南狄不比这里,没有为人填房就是下等的说法。
只要裴蓠休了妻,抑或是和离,她依旧可以嫁给他。
陆妍攥紧手掌,暗暗的下了决心。
可是这会儿不管是谁都不知道,裴磬已经赶回了乡间的庄子,预备将裘晚棠接到沙场。
日夜兼程,裴磬赶路的极快。
说没有点私心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他年岁也大了,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丫鬟墨酝,还要因着战事分开。
他心里头的苦,恐怕也只有和裘晚棠分离的裴蓠能懂了。
原本骞远与庄子之间起码有一月半的路程,让心急的裴磬赶着,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