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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和胜在房间里坐立难安,不停地看着电子仪,却没有收到李文哲的回复。
那张照片许和胜已经发给李文哲了,顺便透露了一下视频的存在,以关心许锐的名声为由想跟李文哲谈一谈。
但信息发出去后如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有冒一下。
许和胜等得久了,都不禁怀疑自己根本没有把短讯发出去了。
等了一个下午李文哲依然没有任何回音,许和胜终于明白过来李文哲已经跟他划清了界线,也断绝了一切的来往了。
现在甚至连有关许锐的事情,李文哲都不想跟他谈了。
因为没有新订单,等旧的订单完成后,现在厂房只有一半不到的机器在运作。
生意额大跌,资金周转不灵,大量机器搁置,引发了许家众人极大的不满。
许和胜的大哥许和堂已经不止一次在股东大会质疑许和胜的管治能力了,越跌越惨的股票,越来越暗淡的前景,以及越来越紧拙的流动资金,早已令一众小股东不满了,而这些小股东不是别人,都是许家的旁系。
家族企业就是这样,裙带关系一串串,塘水滚塘鱼。
许和胜现在还不想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钱拿出来用,手上可以动用的关系必须全部用完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才会考虑。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有心人要查,许和胜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那个男人,朱远地。
许和胜不由又打了个寒颤。
朱达地背景半黑半白,半白部分是最近几年洗白的,许和胜曾经跟着他捞过几票生意,赚了不少钱。
当年的许和胜年轻,意气风发,英俊阳光的外表和常带着笑容的脸,曾经让朱远地十分着迷。
朱远地虽然是混黑道的,但他也有一个特点,就是他看上的人从不强迫他们,自愿才有趣。
十八年前许和胜和李文哲正恩爱,家族生意也在他手上慢慢扩展,怎么可能会跟着朱远地?朱远地还有一个变态的特点,那就是跟了他的人必须打半针,打了针后他们既不能生育,也不能令人怀孕,就跟现在结扎了一样。
许和胜本来联络朱远地就是想借点钱周转周转。
想着朱远地前几年好象对他还有点意思,就问了,结果却换来难堪的耻辱。
朱远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挑剔地打量着赤条条的许和胜说:“你以为你今年二十八吗?也许你那个地方还是紧的,但你日久失修全身都松了,摸着这软塌塌的皮肉,我还能硬得起来?”
许和胜从没受到这种污辱,他不敢关了全息,只是背过身飞快地穿上衣服。
刚刚他只是一时兴起想问问,但朱远地的这番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把许和胜打醒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自尊呢?十八年前拒绝了,十八年后怎么会想着对方仍然挂念自己?真是天真单蠢得很!
朱远地目光在许和胜腰臀之间徘徊,当年他的确很喜欢许和胜,不算聪明,但做事有拼劲,人有时候还很天真。
不过现在他的大儿子倒是长得跟他很像,甚至比他更加英挺俊朗。
朱达地瞇起眼睛想起一面之缘的许义,那挺拔的腰身,那笔直的长腿……
“如果你真想得到我的帮忙,你大儿子倒是不错。”
“不,不行!”
许和胜一惊,恳求道:“朱先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我还指望他替我许家传宗接代。”
“你想拒绝就直接拒绝!”
朱远地不屑地说:“传宗接代?许义打针之前你先替他保存精子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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