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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菡词堪堪跨进了门槛,戚氏便凝下了双目,沉声道:
“裘姑娘好大的心气。”
戚氏说的重,就将裘菡词刚刚摆出的笑脸僵在了脸上。
她一时不知这是为何,只能轻轻咬了唇,道:
“左丞夫人这话时缘何?可是词娘有甚不当之处——”
她说着,秋瞳盈盈若波,端的是梨花落雨,纤弱怜人。
若说以往她做这模样,那些个夫人或许心中真会有几分怜惜。
只如今知晓她所做的事之后,众人看她只觉故作姿态,想起家中那些个白莲花似的姨娘,牙关都暗暗咬紧了。
戚氏和柳氏自然十分厌恶她这样,当下戚氏便狠狠的把那帕子和玉佩掷到了她的脸上,扬声道:
“果真是个狐媚子,到现在还要这般。
你做了甚你自个儿清楚,那些腌臜玩意儿便少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若自甘下贱,也别来脏了丞相府的地方。”
戚氏语罢,面上已有忿忿之色。
裘菡词却被那一下给弄得懵了,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明明是裘晚棠跪在地上,戚氏发作的人,怎的会是她?
然而裘菡词还来不及理顺了这事,一旁的柳氏便略显讽刺的开了口:
“我原先只顾念着你们孤女寡母可怜的紧,这才容了你们。
你们本就不是甚正经的弟媳,不过占了个庶的长房,胃口竟也跟着长了。
既然如此,国公府可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还是早日收拾了东西出去,省的晦气。”
柳氏想起裘晚棠每每总在大事前出岔子,说不得也是被她们害的。
胸间的怒火便烧的越发旺,出口便冲的紧。
裘菡词听得柳氏要赶她们出去,心里就有个大概。
再看裘晚棠虽跪着,面上却是不卑不亢的。
她恍悟过来,暗道一声不好。
怕是裘晚棠使了计摘干净了自己,还连着构陷了她。
她拾起那帕子瞧了瞧,因为心里挂着别的事,就并没有多大在意。
是以她还没发现那帕子莫名其妙的变动了些,只当裘晚棠空口无凭,胡乱的编排她。
裘菡词思及此,就默默的想好了一套推辞。
她蓄意拿着那帕子翻来覆去的看,越看,眼里就越聚了水汽。
隐隐还有几分羞辱,叫人看了,仿佛是一个为了妹妹做出不齿之事的长姐模样。
裘晚棠斜睨着她,也不拆穿,只低低的冷笑。
裘菡词,你可知我已不是从前那样了。
若是太自以为是,可小心自食恶果。
裘菡词看完那帕子,面颊带红,两行清泪就沿着腮上蜿蜒而下,仿若春露半湿,浓深了那抹脆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