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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里,裘晚棠和戚氏站在外头,看着里边的下仆收拾细软。
她们是女眷,不能再留在这战火将起的京都。
是以依着裴丞相和裴蓠的意思,裘晚棠和戚氏要先行回了乡下的庄子避一避。
裘晚棠和戚氏原本是不愿意的,她们又如何能放下这偌大的丞相府。
但是显然裴丞相的意思很坚决,而裴蓠也不想见到裘晚棠受伤。
所以她们的抗议全打了水漂,起了点波澜,就平息了。
戚氏仿佛一下子沧桑了许多,裘晚棠了解她和裴丞相的话感情。
况且他们都互相扶持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儿的碰不到面,又是身在这漩涡中,戚氏只怕光是忧心就要白了头。
可她又何尝不是呢?
重活一世,她好不容易挽回了这一切。
如今,却又要因为这场祸事与夫君别离。
她记得前世是不曾有这么厉害的。
然而今生,许多是都改变了,那么这越闹越大的动静也不足为奇。
这样便更让她放不下心了,她现下甚至不能确定,裴蓠是否还会如前世一般平安无事。
思及此,她忍不住回头望向裴蓠,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和一丝哀求。
是的,她没法在这个关头任性妄为,所以她只想哀求裴蓠,让她能够留下来。
裴蓠看在眼里,心头不由狠狠的被拧了一把。
裘晚棠从来都是最夺目的一个,明艳高贵,天生傲骨。
但她这会儿的模样,却是分外憔悴。
这一切都是他不好,明明宫宴回来的那晚他们曾约定过,现在却不得不食言了。
“放心,我会回来的。”
因着戚氏和裴丞相都在,裴蓠不好做的太过头,是以他只能偷偷拉了裘晚棠的手,柔声安抚道。
裘晚棠的手心一片冰凉,她听的裴蓠如是说,就下意识的攥紧了他的。
咬着唇低声道:
“上回你还说再也不离开我身边,那现在呢?你让我如何安的下心?”
裴蓠见她固执的深深望进他眸子深处,那凤眸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失色。
不管裘晚棠有多出类拔萃,有多聪慧。
在裴蓠面前,她永远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她也有心,有摆在心尖尖上的人;她也会自私,不愿裴蓠暴露在危险之中。
于她来说,爹爹与娘亲是她的天,那裴蓠就是她的骨血。
天塌了她活不了,可没了骨血,就是锥心的疼,那会折磨她一生一世的哀恸。
“晚棠。
。
。”
裴蓠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满了上来,他不知该用甚来让裘晚棠安心。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结果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