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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使女专一为相帮姐儿打斗,看似玩笑话,实则认真,便是不为打斗,也要添两个帮手方好。
且程家上自林老安人下至秀英,各有两个使女听用,玉姐单有一个乳母李妈妈,确需添个人手。
当下秀英使丫头小乐儿,往去寻接生王妈妈来。
这王妈妈既是稳婆,又兼着牙婆,也算是个媒婆儿,程家使惯了她,但有事,便唤了她来。
程家给谢钱又足,王妈妈偏爱往他家跑。
一路上便问小乐儿:“又要买人哩?可是娘子怀了哥儿要买奶-子?”
小乐儿丢老大一记白眼与王妈妈:“您老到了家可千万不敢这么说,是要给我们大姐儿买丫头使哩。”
王妈妈心中有数,袖子里取出一陌钱来塞与小乐儿:“累你跑这一回,这一陌钱拿去买果子吃。”
小乐儿十分推让:“为娘子跑腿,难道不应该?家去娘子自有赏哩,妈妈休要多心。”
王妈妈道:“娘子赏你是娘子,我谢你,是我。”
小乐儿方笑嘻嘻接过了钱,微一屈膝:“谢妈妈了。”
王妈妈见她收了好处,便东拉西扯,打听些门道:“家里娘子想要什么样丫头哩?老太公、老安人有说甚?姐儿有甚想念?”
小乐儿悄声道:“我只说与妈妈一个人,妈妈万不可外传。”
王妈妈见状也把头儿一低,声音压得低低:“我老婆子活了五十岁了,从来嘴严,定不叫你坐腊。”
小乐儿道:“元宵节,姐儿与人玩,恼了,小孩子家闹将起来。
娘子便说,姐儿还小,没个帮手,要个能护主儿哩。”
王妈妈肚里一轮回:“这要机灵容易、要粗笨也容易,要会唱曲儿容易、要认字儿也不甚难,那些眼睛都看得见。
这要忠心,偏就难了,人心隔肚皮哩。
这般为难,倒好叫我多赚几个钱。”
王妈妈得了小乐儿消息,往见秀英与林老安人便先有了计较。
小乐儿引她至秀英正房,林老安人与素姐亦,王妈妈先叉手问个好儿,又说:“老安人精神越发好了。
不知唤老身来有甚差遣?”
秀英道:“妈妈是做惯了老人了,倒要劳动妈妈寻摸两个听话好丫头与我家大姐儿使。”
王妈妈道:“娘子要甚样丫头?多大?这里头有讲究哩。
无非好些贵些儿,略次些少使些钱。”
秀英道:“好怎样,次又怎样?”
王妈妈道:“好自是模样儿也好、性情也好、又勤、又肯学,次要是模样差些儿、要是性情差些、要是懒,总有不如意处。
既是买来伏侍姐儿,又不要弄来妆门面,样貌倒其次。
家里有姐儿,谁去看使女?顶要紧是勤又听话。
有这等丫头,便是模样差些,也算是好了。
生得好了,心便容易野,何苦养这等祸害?倒不如丑些好。”
秀英听她说了这一串子,倒也有理,便道:“我倒要寻两个年纪与大姐儿相仿,一道儿长大,好养得熟。”
王妈妈一拍巴掌:“还是娘子说得明白,就是养得熟这三个字是要紧。
有那等一等一伶俐人,养不熟,指不定又来害主,要来甚用?”
林老安人道:“老实本人自是好,你却不好拿那次一等蠢笨丫头故说是老实来哄骗于我。
老实还是蠢,我空活这一把年纪,且还分得清。”
王妈妈连称不敢,又问:“这一分价钱一分货,不知府上要什么价儿呢?这一个金尊玉贵姐儿,却不好轻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