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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年都会让儿子来见我一次。
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残忍的折磨。
想孩子,想的我一夜夜不能安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挑着灯,给孩子做衣衫。
想着他们是不是长大一点了,乳母的奶够不够吃,身边服侍的有没有尽心伺候,孩子尿了,要是不及时换,会很难受的。
孩子拉了撒了,伺候的人有没有嫌弃,有没有不耐烦。
有没有暗地里虐待孩子。
这些问题,就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我的心。
我已经到了不服安神药,就不能入睡的程度了。
至于那个男人,我从我的心里将他摈弃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痛苦,所以,自我选择了对他不看不闻不问。
我不知道苦行僧是怎么过活的,但我觉得,我的日子比起苦行僧来,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而且,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二十个春秋。
不管曾经有多深刻的爱,有多大的仇恨,二十年的时间,也消磨的够了。
什么事情,都经不住时光的沉淀。
我唯一期盼的就是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哪怕今生不能见面,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们过得好,我就心安。
突然有一天,他来了。
他告诉我,儿子去接女儿了,很快就回回京。
我一时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愕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老了。
我爱过他,也恨过他。
当爱与恨历经了二十年,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不过是相同的牵挂罢了。
我牵挂孩子,他同样也牵挂孩子。
那两个孩子凝结我们年少时炙热的情感,那是带着期盼出生的孩子。
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样重要的。
我早已过了年少时爱的死去活来的年纪,我的理智让我做出了妥协。
孩子们回来了,他们需要父亲。
尤其是一个作为帝王的父亲。
他们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父母和谐的家。
我不知道能给孩子什么,但父母的感情往往能影响孩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是一个母亲,在孩子这二十年的人生里是缺席的。
我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重新接纳了这个辛苦了半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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