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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斩钉截铁的道。
“好,宋将军,听说你和独孤的水师提督关系相当的不错,可有此事?”
拓拔圭问道。
“是的,本来在和平时期,打好双方的关系,经常有一些小小的摩擦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末将认为这些都是必要的,何况这也是主上交代过末将的。”
宋缺不知道这位拓拔大将军怀的什么心思,把主上抬出来,量你也不敢轻易动我。
“宋将军误会本帅的意思了,本帅并没有责怪将军与敌方将领有来往,只是想知道这个郑万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样的性格,作战的风格,这些我都想知道,从别人那里了解一点也不可靠,只有从宋将军嘴里说出来才是最为客观的。”
拓拔圭笑着宽慰道。
宋缺神情一敛道:“郑万侗此人为人谨慎,廉洁奉公,治军相当严格,对待士兵和对待自己儿子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他手下的士兵个个是英勇善战之兵,但是此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就是护短,因此他与朝廷的关系一直不好,只不过他在水师的地位无人可以代之,所以一直留用至今。”
“护短?这可是个好机会呀!”
拓拔圭自言自语道。
宋缺揣摩了刚才拓拔圭的自语道:“莫非拓拔将军想挑拨郑万侗和李源朝的关系?”
“不错,他这么护短,我们就来个离间计,让他们先窝里斗,到时候我们再兵不血刃的解决他们,宋将军你看本帅的计划可行?”
拓拔圭自信的道。
这个计策宋缺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知道自己迟早和郑万侗有一场大战,两人都在对方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曾经还怀疑过郑万侗护短是不是做给他看的,吩咐手下悄悄去对岸调查过,得到的情报和自己亲眼所见到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他也对郑万侗掩藏了不少自己的事情,如果是真的,此计一定可行,如果是假的,对方如果做出假戏引自己上钩的话,那可又全军覆没的危险呀!
自己是不是要提醒拓拔圭一声呢?何况这个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陈迪手下将领跟三族将领不和是吴越国众人皆知的事情,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为了一点小小的仇怨,而破坏整个战争的进程,于是道:“大将军,宋缺认为此计不可冒行,一定要想出个万全之策,才可以进行,如果中了对方的圈套我们可就处于危险之地了。”
“本帅也知道以李源朝和郑万侗这两个老狐狸的智慧可能会识破我们的计谋,但是只要我们得到确定的消息或者我们有了应付之策再动手,那就不怕中圈套了。”
拓拔圭道。
“拓拔将军,能不能先……”
宋缺想再提醒一下拓拔圭不要太盲目自信,先安兵不动,观察几日再说,可惜拓拔圭不予他说话的机会道:“宋将军你不必担心,这件事本帅一力承担所有的后果,你先下去忙吧,本帅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
宋缺悻悻离开主帅帐营,回自己的提督府,拓拔圭为什么有房子不住,却要住在帐篷里面呢,一呢,这提督府已经不想是能住人的地方了,二来那里全是宋缺的人,宋缺是陈迪的心腹爱将,住他那儿,岂不是把自己脑袋提在自己手里过日子,他从来不受威胁,当然不肯去住在提督府里了。
“禀告相爷,宇文成将军送来密函!”
“快给本相呈上来!”
李源朝沉声道,这个时候送来密函,会有什么事情,他这边寸土未夺,寇天允倒是抢占先机,攻下不少城池,该不是取笑自己的吧。
“李相爷在上,末将悉闻相爷久攻运河口不克,特向报此讯息,末将已经将陈迪亲率大军八万人紧紧围困在黑风山,给相爷扫除了后顾之忧,末将在此恭贺相爷早日攻克运河口,建立不朽的功勋。
寇大将军麾下:宇文成敬上”
李源朝气的把宇文成的手书撕得粉碎道:“这个宇文成好大口气,居然在言词中不把本相放在眼里,有朝一日本相必定将你碎尸万断,以泄心头之恨,还有那个林芸苞欺骗本相,说陈迪病重,本相看他还能领兵作战,哪有什么病?这场仗打完了,本相一定会一一找你们算帐!”
“相爷,相爷不好了……”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吵闹声。
李源朝正在气头上,走出大帐,只见大叫人是自己儿子的的护兵,浑身烂泥,哪有平时的那个神气样,于是大声呵斥道:“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护兵一见道李源朝马上跪下道:“相爷,公子三人他们在街上玩耍,不小心毁了人家一个摊子,这巡城的兵丁要求公子赔偿那摊主,公子不答应,双方争执起来,公子失手打死了一个兵丁,那郑万侗把公子三人拿到水师衙门了。”
“一定是那个逆子又闯祸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在外玩耍作乐,真是气死我了,来人备马,与我去水师衙门。”
骂归骂,自己儿子还是要管的。
过去的路上,李源朝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自己儿子伙同那两个师兄在酒楼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路经一个买花的姑娘的摊子,李显龙醉意朦胧,兼那买花的姑娘又有几分姿色,于是上前调戏,那姑娘抵死不从,李显龙兴起,吩咐手下砸烂了那姑娘所有的花,正好有一对巡城的兵丁路过,上前制止,双方争执起来,李显龙就这样失手打死了一个士兵,恰巧这里的治安都是归水师衙门管理,反正驻军,有何必再多设一个衙门呢?这事情就闹到郑万侗那里,死的人是自己手下的士兵,他有素来护短,马上派军队将三人和随行的护卫抓到水师衙门,那个护卫是看情形不对,偷偷的溜回去报信的。
李显龙等三人已经被郑万侗下了水师的大狱,正头疼呢,如何处置这三人,这李源朝人就到了,而且就在衙门门外,消息可真是灵通呀!
郑万侗说什么也是下属,不得不出衙门将人赢了进去,到内堂坐下,李源朝直奔正题道:“犬子可是被郑提督给拿下了?”
“相爷明鉴,是的,令公子当街打死一个人,触犯了军法和国法,卑职自然要将他锁到衙门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