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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听倒是愣了一下,买礼物做纪念,明明是很合理的要求,可听上去就是暧昧的不行,我脑袋里莫名冒出来许牧深突然和我要礼物,会不会是因为上次我给江辞云弄了个火柴盒的原因。
我的手抽得快,他不以为意地从皮夹里抽着钱买完这顿饭。
律所不远处有个专门卖代购的街区,那里有很多平常国内见不到的外国货,他都开口和我要礼物了,我也不好意思当做没听见。
车子快开到转角的时候,我扭头对许牧深说:“去那边。
给你买礼物。”
他很快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好。”
街道有点窄,江辞云送的那辆车只能停在进门那的车位上。
我们下车的时候很多人朝我们看,迎面就来两个外国人。
我不由紧张了一下,地上凹凸不平,我崴了脚,许牧深的手扶住我:“还好吗?”
我看他一眼:“没事。”
可他很擅长观察细节,我们并肩走的时候他问:“是不是在担心昨晚辞云打架的事?”
我顿下脚步,有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因为他真的看清楚了我心里在想什么。
“辞云早上告诉我了。”
许牧深笑笑:“放心。
这件事不会闹大。”
“为什么?”
我皱了下眉头。
许牧深缓慢地往前走,而我也被迫重新提起脚步跟上他。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两边各式各样的店铺说:“第一,正牌老公被个疑似奸夫的人凑了,还是在异国。
这脸丢的未免太大。
第二,辞云说今天一大早那个叫Leo的男人已经向他索要了一笔钱。
外国佬已经答应和林超办理离婚,喔,对了,听说他们最后聊的很愉快。”
“聊得很愉快?”
我差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许牧深笑了出来:“可能是文化的差异。
自由,尊重,本身就是应该追求的东西。”
我跟着他走,一路上都在询问他喜欢什么,他说不知道,看眼缘。
后来可能是被我问烦了,又突然说了句:“你买的就行。”
后来我们逛了好几个来回,他还是似乎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我看见一家卖钢笔的店,停下脚步说:“要不然我给你买支钢笔吧。
你用得多。”
许牧深点头:“好。”
这家钢笔店专卖一个牌子,在柜台上的是一个德国人,他幽默风趣,且会说一口极度流利的中文。
他给我们介绍了一支新款Pelikan钢笔,如同严谨的德国人一样,适合职场的一丝不苟。
价位不算太高,一千两百块一支,我觉得他帮我打官司,这个礼物似乎廉价了些,可他说喜欢,我又顺便加了瓶古典蓝墨水。
许牧深整个人变得很不一样,他拽着盒子,如同得到了一个极度珍贵的礼物。
我没想到在我们出街区的时候我会遇见陆励和小黎。
她一看见我就往陆励身后躲,显而易见地病态挂在她脸上。
我偏头看许牧深,决绝又冷漠地说:“她就是第二个被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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