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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蓠说不准,裘晚棠却隐隐猜到了一二。
只怕骆筝如今是悔不当初罢?是她亲手推开了七皇子——和那贵妾的位置。
以她的身份,皇子的妾室已是极大的便宜,裘晚棠再想不出她的目的了。
若是她真的不满于此,那反倒是不足为惧了。
骆筝要是知道满足,那她的心机不可小觑。
这样的女子才是最可怕的仇敌,因为她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所能取得最大的利益。
她能在保全自己的局面下,一点一点的得来七皇子的宠爱。
但若不是,那便好对付了。
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子,迟早会自个儿害了自己。
甚至不用宜和县主推波助澜。
裘晚棠宁可骆筝是后者。
裴蓠显然猜不透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和裘晚棠说了会儿话,便又扯到了礼品一事上去。
按他的说法,这礼是万万不得马虎的。
裘晚棠心知他是不肯罢休了的,当下略一思忖,就想到曾经听柳氏说起,裘晋年轻时曾有一把不离身的宝剑。
只是后来那宝剑在一次战时断了,裘晋还很是伤心了一阵子。
“你若真要送,便去寻把差不离的罢。
如今那剑虽然不在,但若是叫爹爹有个睹物念想的东西,也是好的。”
裘晚棠说这话,不过是不忍心叫裴蓠再折腾下去。
需知那把剑她也不曾见过,又没有模本,哪来的差不多的呢。
或许裴蓠能够知难而退就好了。
裴蓠闻言,偏过头踌躇道:
“倒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可有那剑的样式,我好去叫人打一把。”
裘晚棠摇了摇头道:
“我没有,小时也不曾见过。
那是爹爹还年轻时用的,便是娘亲也只瞧过几回,没有在意。
你要是去问,她恐怕也记得不清了。”
裴蓠微讶,不由挑了挑眉道:
“娘子,你莫不是故意的罢?”
裘晚棠学着他的动作,二人一左一右各挑一边,不禁叫人有些忍俊。
这模样,还颇有几分夫妻之相。
“这可是你问的,我如实说了,倒还落得个不是了?”
裴蓠瞅瞅她,见她嘴角笑的弯弯,凤眸里仿若倒映着一潭碧波,只是那神色,怎么都带着股揶揄的味道。
裴蓠不想让她就这么得逞,他就不信自个儿寻不着个法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