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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里,樊织花才刚刚找了两个得力的伙计将那被蒙汗药弄晕了的裁决者送走,然后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息起来。
那裁决者唤作周航,是柳城郡内的一名七品裁决者,这一点恐怕稍微有些见识的和眼力见的人都听说过甚至是见过这号人物。
毕竟即便是裁决者外部的人员,都很清楚一点,那便是七品到九品的裁决者属于低品裁决者,而低品裁决者身份公开,根本不需要掩饰。
至于中品以上的裁决者,樊织花没见过,只是听说修为都不差。
周航这个七品裁决者在柳城郡方圆几十里都大名鼎鼎的原因其实不外乎一个修武不俗的原因,据说已经入了萌雾境。
这对于寻常行走江湖的人而言,算不得很高的修为,但是好歹人家有着无限晋升的空间,加上手底下也指挥着二十来号把式不错的低品裁决者,自然风光无限。
樊织花刚刚派走的是两个酒楼里靠的住的兄弟,保证将周航完好无损的送入柳城郡。
虽说周航这等低品裁决者的修为樊织花自认为一个能打他们三五个不成问题,可是碍于裁决者的面子,樊织花自然得将人家当菩萨供着。
乌鸦岭鱼龙混杂,各类人物进进出出,樊织花作为酒楼的老板娘自然也听闻了不少传言。
就在前不久,并州州城不就发生了这么一号事情,在并州只手遮天的秦火堂上百号人口,愣是让十几名中品裁决者一股脑的剁了脑袋,传言杀了一晚上,那中品裁决者们都是飞天遁地的,刀刃都砍卷了。
这些传言自然有着夸张的成分,作为一名武者而言,能够飞天遁地了,武器这玩意多半就派不上用场了。
只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些日子接二连三有消息传来,甚至连并州司马家族都在那场战争之中被屠杀了。
这不得不让樊织花叹为观止。
司马家族的名头恐怕整个神圣帝国没几个不知道的,人家手底下成千上万号精兵,更是家财万贯,听说在帝国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瞧见了都得礼让三分,怎么说死就死了?
一念至此,樊织花悚然一惊,想起了那个身穿黑袍的俊美男子。
莫不是这家伙是冲着乌鸦岭的前几号大人物来的?
他虽然是开酒楼的,但是在乌鸦岭谁也绕不开那三座大山,当初自己可是花了不少银子才获得了相应的庇护权,为此险些没将身子交出去,而那三座大山传闻和外头的帮派有着不俗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难不成乌鸦岭要变天了?
先前周航来的时候,这男子对于周航似乎不冷不热,而那个在柳城郡颇有些名气的周航似乎总是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莫不是这家伙是个中品裁决者?
酒楼此时没有多少人,樊织花便坐在凳子上发着呆,一边喃喃自语道:“但愿大风大浪不会将我这小酒楼掀翻了。”
就在此时,外出买菜的伙计火急火燎的一路狂奔而至,一边大喝道:“当家的,当家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被打扰了思绪的樊织花转过头,看着那个慌慌张张的伙计,直接大怒道:“小帽子,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咋咋呼呼个求,一大老爷们一惊一乍的,你还是爷们嘛?”
被称作小帽子的伙计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忙摆手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听我说,真的大事不好了、”
樊织花懒得搭理这家伙,整日就知道咋咋呼呼的,扫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小帽子,神色不悦道:“买的菜呢?让你去买菜,你倒是空着手回来了?本事大了啊?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晚就滚到马棚里去睡。”
伙计大口喘了几声粗气之后,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咋咋呼呼道:“当家的,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中午在咱店里吃饭的那个公子哥和王大人干起来了。”
“啥?”
这回轮到樊织花咋呼起来了,一脸错愕惊讶道:“哪个王大人?是王冲吗?咋就干起来了?谁赢了谁输了?为啥要干起来?你特娘的倒是给老娘说话呀!”
伙计被揪住领子,脖子憋得通红,呜呜呀呀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先松手,松手我慢慢说!”
意识到不对的樊织花这才松了手,却没有丝毫歉意,只是转身给伙计倒了杯茶,然后道:“说!”
伙计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才说道:“具体为啥我也不知道,只听说那黑衣公子哥不知怎地就和王冲王大人的干儿子对上了,一出手便剁掉了那胖子的一只手,还砍下了他的舌头。
然后那胖子的手下十来号人就去找麻烦,不料还没近身就当场死了三四个,然后不知怎地,胖子的手下就和那人贩子老张的人打起来了,杀的天昏地暗的。
哦对了,那王大人得到消息后带着浩浩荡荡的一百多人就杀过去了,那阵势真特娘的大呀。
现在正打的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