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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秾紧紧握住双手。
沈意秐瞥了一眼意秾身后的彤鱼和祝嬷嬷,然后对她带来的那四个粗使婆子使了个眼色,这四个婆子身上虽然没有功夫,但是长相粗悍,一把子力气是不缺的,平日里在后宅内捆人打板子都是常手,那四个婆子里打头的黄婆子便先上前挡在了彤鱼前面,另外三个则是将祝嬷嬷围住了。
沈意秐笑道:“五妹妹怎么不尝尝?”
她亲手将茶盏端起来,就往意秾嘴边送去,这就是威逼的意思了,她胸有成竹,哪承想祝嬷嬷身手极快,几步绕到沈意秐身后,一手抓住她端着茶盏的腕子,另一只手则制住她的头,毫不费力的就将沈意秐的手掰过来,一盏茶分毫不差的就灌进了沈意秐的嘴里。
那四个婆子见状大骇,连忙过来要按住祝嬷嬷,祝嬷嬷提腿就踹了打头的黄婆子一记窝心脚,竟将她踹出了五尺远,半晌起不来身。
其她几人也吓坏了,看了看沈意秐,就要出去找人。
之梅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惊骇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见沈意秐扶着桌子倒下去了,才赶紧哭着将她扶起来,
祝嬷嬷稍稍查看了那只茶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便道:“倒是难得,是醉仙散,这种药并不好寻,最后便是解了,身体也会大受损伤,若是身子弱的,要了性命也是有的。
啧啧,好一个恶毒的三姑娘!”
只怕上辈子沈意秐给自己服下的便是这个醉仙散了,意秾冷静的道:“将左姑娘抬走,换三姐姐去床榻上吧。”
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沈意秐原本自己安排的。
之梅本就是沈意秐屋里的副姑娘,娇娇弱弱的,平日里再嘴角伶俐,此时也吓得没了主意,被堵住嘴绑住手脚关进了旁边的角房里。
倒是黄婆子,不愧是有些经历的,夺路就要出了落汀院,不过落汀院的位置偏僻了些,其中有一个婆子倒是高声嚎了一嗓子,就被祝嬷嬷一个手刀砍晕了,另外三个自然也没能逃得过。
彤鱼在一旁看得嘴都合不上了,她知道绿蚁功夫了得,却没想到这个有些胖胖的祝嬷嬷的竟是比绿蚁还要厉害。
也幸亏沈意秐特意选在这个偏西角的院子里,鲜有人经过,祝嬷嬷将四个人都捆好了,对意秾道:“姑娘,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留下就是活人证,于意秾不利。
意秾稳稳道:“她们都是沈府的人,身契应该是在大伯娘的手里,倒也无妨,寻个不问来历的人牙子拖出去发卖了吧,只一条,不能留在京中。”
祝嬷嬷眼中就露出赞赏之意来,她一直担心意秾太过心软,难以成事,这一回倒是个进步,并且知道将此事交给她来处理,若是旁人,在这四处皆是侍卫的云阳伯府悄没声息的弄没四个人,想来是做不到的。
她想了想,凑前两步,对意秾笑着道:“姑娘也知道这京中就没有我们殿下伸不进手的地方?姑娘忒也聪慧了,倒与我们殿下般配得很!
萧昭妃娘娘是没见着你,若是见着了,少不得也得喜欢。
姑娘也不必担心,等日后回了大虞,万事都有奴婢在呢……”
意秾板着脸道:“我们得快些离开这里,祝嬷嬷身形快些,别被人察觉。”
也不再看她,就先打头走了。
回到桂汀榭,一众小娘子们正在行令,意秾在一旁的檀木椅上坐下来,若说丝毫也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只是尽量表现的镇定罢了。
虽说是将善后之事交给了祝嬷嬷来办,其实就是交给了容铮一样,她可能也没察觉,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信赖的情绪。
她一直在等祝嬷嬷的消息,直到宴席散后,意秾去找凌氏要一起回沈府时,才听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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