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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从包里翻出一只相机对准了傅听夏道:“把脸凑近一点,我要拍张大头照。”
“你拍我的大头照干什么?”
傅听夏凑近了问。
水灵按下快门,然后道:“洗出来挂房里,多看两眼,将来我生的儿子可能就有点像傅听夏了。”
傅听夏飞快地看了一眼季景天,然后干笑道:“你生儿子就生儿子,干嘛要像我呀?”
水灵收着相机道:“因为我可想嫁给傅听夏了,可是当年你太小了,都不忍心下手,现在想想当年要狠狠心,也就到手了。”
傅听夏真得被呛住了,连咳了几声对旁边的季景天笑道:“这个妇女同志,还真是一怀上就荷尔蒙飙升啊。”
“看你那样子,开个玩笑你也能害臊成这样!”
水灵指着傅听夏笑得前仰后伏。
傅听夏看着水灵跟院里老少妇女重叠的形象,稍稍回忆了一下记忆中她青葱的少女模样,心里叹了一口气,岁月真是一把杀猪的刀啊。
当天回家的路上,傅听夏坐在季景天的边上轻咳了一声道:“当年我才十六岁。”
季景天将车倒出了停车场,看了一眼傅听夏轻描淡写地道:“当年我也才十七岁。”
“我跟水灵可是清清白白的。”
傅听夏抿了一下唇,但只在心里嘀咕了一声。
季景天扫了他一眼道:“我就不会因为别人掂记你而生气,我会挺高兴,因为别人只能惦记,但你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傅听夏将手盖在他的手上,然后仰起头眨着眼道:“是的,我受到深刻的教育了,以后在你光辉形象的照耀下,我绝不会再误入歧途,一定端端正正走在康庄大道上。”
“周顾的那套你学得倒是挺快的。”
“隔三五岔的被他拉去言传身教啊。”
傅听夏叹气,他突然问道:“你不回家吗?”
“正是回家……”
季景天看了他一眼道,“爸妈叫我们今天回家吃饭。”
傅听夏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什么也没准备啊。”
“礼物在后面。
爸爸是一副玉石棋盘,妈是一块翡翠,cd机是给数数的,我哥嫂是你的平辈,不用送礼。”
“你该早点说,我心理也要有准备啊。”
“都让你准备好两年了,还没准备好吗?”
傅听夏深吸了一口气,两个下了车,季母已经迎出了门:“景天,听夏来了呀。”
“伯母。”
傅听夏行了一礼。
“不用客气,快里面坐。”
她正说着,一个少年骑着单车从门坎里冲了出来,季母一看连忙道:“宝贝,骑车小心一点,门坎这么高。”
少年转过头来,他正是窜个子的时候,因此有些清瘦,白色的运动服外套松松地披在身上,下巴尖尖的,衬着脸上两道乌黑的眉毛,整个人好像谁用勾线笔画出来的,黑白分明,但又阳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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