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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折绿的事并未泛起多大涟漪,仿佛她从头到尾都没引起他人的重视。
柳氏知道此事后,不过淡淡应了一声。
也不说如何处置,只叫人收拾了她的包袱,连夜送回了她自个儿府上。
但裘晚棠心里明白,这是柳氏默许了她的做法。
裘菡词眼睁睁看着柳折绿哭喊着叫人塞到了轿中,面上不动分毫。
可心中却暗暗惊悸,幸得她自己按捺的住,时机未到之时还没做出事儿来,否则如今被毁了名节的,怕就是她了。
这两日裘晚棠与柳氏不在府中,裘菡词和王氏商议了一番,已打算转换目标。
不过裘晚棠这门亲裘菡词却是铁了心要坏,不为别的,只是想要借着裘晚棠的名头,为自己挣个名声。
那由头,可十分重要。
裘菡词垂下了头,眉目柔转,楚楚韵致。
以后的事就明白多了,柳折绿被挂了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罪过,又让那些个长舌的婆子绘声绘色的一说一传,她这下半辈子,怕就得躲在屋中度日了。
但老天爷也算眷顾她,她回去的第二日,就有一户人家来上门求亲,并拿出了柳折绿的另一支遗失的簪子。
柳莘岩正愁着这事,一看这正主来了,心头松了。
但仍旧佯怒了一番,要了许多聘礼,才心满意足的把柳折绿的妆龛草草备了一份,将她送出门去。
这户人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只是城里的土豪,有几个钱罢了。
他们独独一个儿子,自然是宠上了天。
什么好都紧着他,日子一长,这公子哥儿便成了有名的纨绔,家中养了十几房妾侍,确是算的上温柔乡了。
这柳折绿嫁过去,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但裘晚棠自是不会再理会她的事,虽然她觉着奇怪,那另支簪子如何落在了别人手里,还恰恰好的配着她的计谋,让她再无后顾之忧。
当晚,裘晚棠便努力的忆了一番之前的光景,细细揣摩半晌。
忽然那画面一顿,滞在了裴蓠身上。
”
郎主,郎主,能否帮我取一下物件。
。
。”
那物件,似乎就是簪子罢?
裘晚棠勾了勾唇,抑制不住的笑弯了眼。
夫君,真是不可小看。
她感受着缓缓淌过心间的暖意,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眠。
次日始,裘晚棠与柳氏就要和裴蓠一行人分开了。
因着那寺庙忒多讲究,譬如这祈福的,求平安归来的一码,求长辈安康的又是一码。
是以即便裘晚棠满心的怨念,她还是注定未来的几日无法见到裴蓠了。
几人在庙前道了别,裘晚棠神色不显,那眸子却恨不得黏在裴蓠身边不带走了。
她方才发现夫君的有趣之处,还没让她多逗弄几日,就要分道扬镳,她如何不得心如猫爪般的挠。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接下来的时间,怕是有的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