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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含泪笑着,她的手还是颤着,平日她从来不空炮,今天打了六发,五发什么也没沾到。
小蓝忘却了伤口的疼痛,完全呆呆的。
终于她动了,没有握住方向盘,而是梅尔的手臂。
“等等吧梅尔,参谋长他会有办法的!”
“执行命令,这是我第一次强制命令,对不起。”
坦克娘自然违反不了最高指令,脑芯片会强制让她们执行。
小蓝虽然肢体在执行命令,但泪和那脑中残留的想法没有改变,这也是她区别于机器的地方。
开始了,12号车发动了,八八炮被拉平,进入突击状态,呼啸着的HL970红热着运转,负荷开启,虎式进入短短十分钟的冲锋状态,速度拉到了67公里。
加上速度,对虎式来说真的是如虎添翼。
一发炮弹从后面射来,汉斯移动中击中了一辆虎王的左侧履带使其瘫痪,但仍可战斗。
对面丝毫不让,反手就是一轮齐射,在经住三下后,丝塔芙不幸被击穿,左侧弹药架弹药爆炸,车体被侧穿。
“梅尔,丝塔芙战毁了!”
“为战友充当先锋,我们孤身奋战,孤身奋战,我们长驱直入,把敌人后方断......”
(取自装甲兵之歌译文)梅尔仍在唱着。
XR12的车号带着一小朵矢车菊继续前进着,炮弹如冰雹般摧残着这朵小花的花瓣和茎杆,但作为虎式的一员,方正的装甲仍不惧强敌,高抬的炮口仍如昂首阔步的士兵,在这场一个人的冲锋中,梅尔永远是自己的主角。
——另一边——
苏若雨捂着嘴,双眼发涩,她紧紧抓着何子夏的衣袖,两眼像两个钨球,死死扣在屏幕的方向。
虽然自己也喜欢唱歌,可却怎么也不明白这声音过人在何处,如同焦土中细草对甘露的渴求,如雷霆乍惊后的余音,多远的距离都无法掩盖,震撼着远方的人们。
也许都不对,这是在和平之时用战争记忆讲述陷阵的战士如比赛前的马,只等冲出起点,无所畏惧,赴死或存活已不再是心中的事。
“这...就是...装甲...兵?”
“若雨?你看!”
黑色的铁壁,银白色的铁流上,一位指挥官摘下帽子扶在指挥塔上望着远处,和这辆不动的虎王坦克一样,他脸上毫无表情,许多人觉得他是铁铸的雕像,可苏若雨却看到了一个平凡却又时刻想念着的人。
“是少校啊!
是苏少校!”
何子夏欢呼着。
虽然比赛才开始不久,世界大赛205营也是第一次出现,但众多强队公认下,苏明远已成为新一代指挥官的典范,从未败绩的历史也让他作为军神展现在大家面前。
可此刻这个人却如此憔悴,细看的话,满眼的血丝,干裂的嘴唇,那皮肤已是一层快破的多层纸,表面坚毅却实际已脆弱不堪。
“哥!”
若雨终于忍不住了,几年不见,她总觉得苏明远该是更威风了,这么多勋章和嘉奖,换来的却是这个样子。
苏明远听不见若雨的哭声,耳中只有炮声,他心里也没有想到若雨,而满是将要实行的作战计划。
如果梅尔回不来,205营将被迫转入拖延战,游击战。
装甲实力对比太过不公,即便队员训练有素,敌方也不是纸糊的,帝国师的战斗力不下于205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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