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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个艄公哟嗬来把船儿搬。
还有流传下来的戏曲是这样唱的:
老艄公白:姑娘!
你要坐船,我老汉有个对子,你能对上我就搬你,对不上我就不搬你!
陈姑娘白:艄公,请开言!
老艄公唱(秧歌调):说了个难,道了个难,十冬腊月搬水船。
水船不是个人搬的,把我的脚片子冻稀烂。
陈姑娘对唱:说了个难,道了个难,十冬腊月坐水船。
水船不是人坐的,冻坏我三寸小金莲。
老艄公接唱:你也难,我也难,你难我难不一般。
你难坐在船里边,我难赤脚跑冰滩。
这个场景就是坐船的人和拉船的人在船上和岸上相互对歌的场面,等同于你现在去打车,和出租车司机唠嗑的情况。
可是现在人是坐在车里,那个时候呢,相隔着十几米黄河水,非得扯开嗓子唱不可!
实际上,黄河周边除了有船夫号子,还有分“拨船号子”
、“行船号子”
、“拉篷号子”
、“爬山虎号子”
和“推船号子”
等。
宋史河渠志记载,黄河纤夫由几百人到几千人一组,为了协同用力,人们就一起吼着有节奏的号子,由经验丰富的老船工带领着,一步一步用人力把航船拉拽上这艰险的高山峡谷。
船工们来源的地域不同,组织和传承不同,也有不同的号子。
每当山谷里有两组船工相遇,他们还会斗一斗。
几百人几千人一起唱着号子,那场面何其壮观?不仅是河道上有船工号子,黄河沿岸,其他的工地上,只要有很多劳工出没的地方,也会唱起各种各样的打夯号子。
就连牙牙学语的小孩,都会学着“嗨呀嗨呀”
的叫。
身为关中的汉子,就是听着纯爷们的号子长大的呀。
所以他们才能悍不畏死,一辈又一辈的过着平均寿命不超过三十多岁的生活。
这些人是老秦人,是老晋人,是周天子的近卫,他们就是中华的根啊!
当东岳号驶过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甚至不能直起身这艘神奇的船只。
他们没有到船,可是他们没有听到船工号子,就知道这艘船一定不是一艘普通的船,不是由他们拉船的同僚所拉动的船。
东岳号所有的船员都沉默着,用力的着这些纤夫,丝毫没有高兴和优越的感觉。
这些船夫,就是他们的兄弟,父辈。
老赵船长认得这些人,他来回跑船几十年,黄河上所有的船工号子,他都听过。
这艘船上许多船员,都是世代跑船的人,也因为有这层关系,李志坚才把他们雇佣来,操作这艘大船,给他们指引了一条不用身体吃饭的道路。
他们每个人的脑海里,都足矣思绪翻滚。
三个小时后,东岳号驶过了桓曲河谷,离三门峡口便只有70公里的水路了。
从洛口出发的第二个下午,经过了二十二个小时的航行,他们终于来到了三门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