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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道:“周末晚上,这种地段这个时候,送上门当免费车夫,还被你嘲。
天底下也就是我这种冲头阿缺西。
别不懂珍惜。”
后面那句加重语气。
不等她回应,又问晚宴的情形:“有意思吗?”
她回答:“完全没意思。”
他听了跺脚,“早晓得这样,刚才跟朋友打大怪路子,中间走了一个,就给你打电话了。”
她奇道:“展老板平常打麻将都是方圆三里以内,今天跑到虹桥,由东到西跨了大半个上海,还是打大怪路子,转性了?”
他解释:“中学同学聚会。”
她便停下不说。
自是明白他在胡诌,绕个大圈只为专程接她。
谢他不是,不谢也不是。
停顿一下,“——今晚,你猜我见着谁了?”
顾清俞回到家,接到Sindy的短信:“怎么突然就走了?”
她随意编了个理由。
那头也没多问。
她翻看Sindy的朋友圈,仔细端详每一张照片,留意细节,也瞧不出什么。
怔了半晌,又去看施源的微信,上一条还是办离婚证的次日,问她:“我来拿些东西好吗?”
她道“随便”
。
那天赶上一场大雨,他没带伞,东西放在一个没盖的纸箱里,双手托着,竟像是辞职出门的架势。
她拿了把伞给他,见他没手,便送他到小区门口,上了车才算。
“谢谢。”
他瞥见她身上一片湿,示意让她快些回去。
她微笑说“不急”
,等车子启动,转弯了才离开。
那瞬竟是有些感谢这雨,多陪他几分钟不提,还添了友善,更坐实“好来好散”
那句。
她顾清俞便是离婚,也不好在前夫面前失了气度。
女人家那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赌气话,她自始至终没有半句。
清爽漂亮。
这话她对父亲提过,是宽他老人家的心,也显得她并不把这男人放在心上,好留些颜面。
顾士宏没说什么,“本来就是假结婚,我只当没这件事。
反正也没办过喜酒,没有人情开销。”
她接口:“就是,爸爸现在豁达得一塌糊涂。”
次日午饭后,去机场接李安妮。
临上机前才打的电话:有个长辈没了,回宁波老家办葬礼。
顾清俞问她哪班飞机。
她说不必来接,“订好车了,一下机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