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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然正眼看到了庭长头上的国徽,相信天平是公平的,他也想到了柳莹,她早已把自己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没有给予一点回报。
在两位痴情女人的面前,他愧对男人的称号,因为他觉自己对这俩位女人都没有真正体现出一个男人的责任感,她们都是深爱着渴望着,而自己却以一个懦夫的冷漠心态回避着,不敢果断决策作出自己正确的选择。
他开始责问自己:张道然啊张道然,你工作是非常果断出色的,为什么在个人感问题上就不能面对现实,当机立断呢?事业上可以说是成功的,而婚姻家庭是失败的。
庭长见张道然思虑着,心思沉沉的样子,又说:“张书记,您只需在上面签个字,一切由我给您办妥,保证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张道然最后说:“这样吧,请你们再仔细问问腊娥,看她有什么要求?所有的要求,我都一定答应她。”
法官庭长领悟了张道然的话意,返回南桥。
然而,当他找到冉腊娥要她提要求时,她含着泪花说:“我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我只求张家不把我赶出这个家门。”
她的话感动得险些把庭长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庭长惋惜地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才三十多岁,还可以找一个相配的男人,相伴你的后大半辈子。”
腊娥誓死如归地说:“这点要求都达不到,我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庭长忙说:“大嫂,快别说傻话,一定答应你的要求。”
张家没有嫌弃她,不是媳妇胜似媳妇的留下了她。
一年过去,经柳莹的再三恳求,张道然和她成婚了。
柳莹无不动情地说:“女人十八一朵花,三十一把渣,我也是过三十的人了,我要是在农村劳动早已不中看了,我这朵专为你开的花,你要是再不采摘,它就会凋谢枯死了。”
张道然也深情地说:“你别说得那么悲观,就是再过十年八年的,你在我心中仍是那么鲜艳可爱,只是我心里内疚,你为我牺牲那么多年的美好年华,我虽然和冉腊娥没有感情,我毕竟是结过婚的人,女儿都十多岁了,而你却是洁身自好,要是我俩结婚,真是太亏你了。”
柳莹娇柔地说:“既然我俩都深爱着,心心相映,有什么亏不亏的,真正的爱,爱的任何一方是甘心情愿为另一方牺牲一切的,包括生命,这有什么亏不亏的,又不是做生意。
道然,赶紧娶我吧,我真的要凋零了。”
她说着竟情不自禁的扑到了张道然宽阔的胸脯上,然后又紧紧地抱着他,就怕有人从身边抢走似的。
这时,柳莹把自己圣洁的身子给了他,他也欣然的接受了,俩个真正深爱了十五年之久的恋人终于撞击出了爱的火花。
这天夜里,张道然没有去县宾馆住宿,而是在县百货大楼三楼柳莹的小小温馨的雀巢里度过了人生中最快乐的良宵。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溜回了宾馆,参加全县的区委书记会。
他轻轻地敲门没人开,只好去找服务员同志来开门,他记起了昨天报到时喊服务员被人笑话一阵,此时站在走道上便喊:“服务小姐。”
小姐替他打开房门,同住的两个书记也不在房里过夜,他好象听说过有书记在县城做了安乐窝。
他俩的婚礼选在一个星期天举行。
这是丁卯年九月初十的晴朗日子,选定这个日子,是他们两个意见的统一。
柳莹要选这个数字吉利的即十全十美而永久的,张道然要选个休息的日子不至于张扬,刚好这天是星期日,为的是不兴师动众,悄悄结个婚。
他俩还商定,只请两桌客,柳莹的至亲和女友,张道然这边概不请任何人,他担心自己都三十四五的人了,有点身份,要是人来多了闹起那些婚礼上逗趣的事多尴尬腼腆。
其实,柳莹是喜欢热闹喜欢大场面的,她做新娘真是老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她听道然说得也有道理,就依了他,她自然是什么都会依他的,觉得在处理重大事件上,道然比自己更有主见,而且不会出偏差。
她对他说:“我知道你的性格,在个人问题上是不喜欢张罗的,我都听你的,就不请一个客也行,就我们俩上馆吃一餐,相互祝贺都行,不过,我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陪我照张穿婚纱的结婚照,现在的年轻人都兴这个。”
张道然答应了她,并说:“结婚是我俩的事,也不能偷着进行,还是按前天说的,请两桌人最好。”
他俩的婚礼就这样操办着。
今天并不是阳光灿烂,而且还喷起了丝丝的秋雨,倒也凉爽怡人。
昨晚柳莹比冉腊娥还大方老道,她大方得令人怀疑她是否真是处女。
他俩上次是偷着乐的,这次当然要大大方方,要让柳莹那爱的禾草从枯萎中焕发青春。
一大早柳莹就醒了,还特兴奋地叫醒了张道然,并说:“早点起床,客人来了见你还躺在被窝里,多不体面。”
张道然是昨天下午和区里的一名副书记朱正才打了声招呼:“我去县里有点事。”
就来到柳莹的身边的。
朱正才心里是明亮的,知道他在和柳莹热恋着,但又不好开书记上司的玩笑,只是在心里念道:几时请我们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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