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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探马反倒没有官军灵动……现在敌情不明,但有一条似乎清楚,福康安是要逼我们向西向南,然后在大川平原合围我们……”
二人商议来商议去,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福康安本人带了两千精兵,已经在平邑周围布下了铜网铁阵,二人仅仅是针对阿葛哈那一股不堪一击的弱兵懦将部署行动;要想向东挺进,无论如何要吃掉阿葛哈的驻军,占领平邑溯祊河相机行动。
城外有小股官军骚扰,也许是福康安的疑兵之计,不能胶着纠缠。
到大放亮时,二人想到龟蒙顶已经失守,官军随时可能铺天盖地压下来,更觉只能当机立断马上攻城,消灭了“阿葛哈”
才谈得上狙击龟蒙顶的援兵,也才能再想由祊河向界碑突围……因此,几乎没有争执,两个人一拍即合:弃寨,打县城!
凌风在原想山寨里留下五百弓弩手,但是一问才知道山上哪有什么弓弩手,加上投诚的猎手也不过才一百来人,剩下的全是庄稼把式,没办法只能将就着用了。
待林龚二人离开之后,凌风便开始布置,调来寨子里所有的猪油,在山顶的四周围燃气熊熊烈火,凌风心里清楚只要天色泛明,清兵攻陷不了寨子就是胜利。
二人计议罢,在营中整队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但太阳还没有出山,一片清光之中看得明白,平邑县城北高南低横亘在东边,环城西逶迤向南,半道护城河和南边的祊河相通连,冰冻得像半条围腰的玉带。
愈是向北,城墙也愈低,向南都是两三丈高的砖城,城门锁钥封铜,没有炸药和云梯根本攻不进去。
龚义天站在寨门口扬刀指向玉皇庙,说道:“占这座庙作我们中军指挥,从此门打进去!”
王炎道:“放火,烧掉他这大营!”
在熊熊烈焰中,一千六百多名义军向玉皇庙行进,先头三百多名前锋待转过城西北角,突然发了狂似的齐声呼啸,挥刀直攻玉皇庙,关得紧紧的山门禁不住石砸脚踹,三下五去二已变得稀碎。
义军已一窝蜂拥了进去。
龚义天正要挥军进庙,突然庙中响起了枪声,“砰,砰”
的,一枪接一枪,却不甚稠密,仿佛还不够热闹,南边树林子一带也响起了枪声,比庙里声势大得多,似乎是排枪,边放边走越响越近逼过来。
几乎同时,攻进庙里的兵士们有十几个跑出来,大呼小叫喊道:“庙里有官军!
庙里有官军!”
王炎怔了一下,平明人静,他已隐隐听得军营西边也有呐喊声传来,诸多异样不利凑到一处,情知事有大变,急问道:“有多少人?”
“看不清,都躲在庙楼上大殿里射箭打火铳,进去的弟兄们压得抬不起头……”
“打!
再进去五百人!”
龚义天大喝一声。
五百壮士从庙门中一拥而入,福康安的卫队立刻险象环生,王吉保见义军举着火把要放火烧庙,急令守在大殿里廊房的兵士退守庙北后门,望着潮水般漫庙涌进的人流只管放箭,鸟铳手分成五人一排,一排开火拒敌一排装填火药,满庙里打得箭如雨蝗硝烟弥漫。
但义军似乎也觉察到庙中驻军不多,后续的兵丁进来在山门内整队,先头进来的上房压顶,用火箭逼射过来,庙中大殿已经着火腾烟,王吉保见形势凶险万分,一头命:“都退神库去护四爷!”
一头撒腿直奔观星台,见福康安站在石墩上犹自用望远镜盼望,也顾不得行礼打千儿,急急说道:“四爷,咱们走!”
“怎么?攻进来了么?”
福康安放下望远镜问道,脸上平静如水,指着平邑道,“这个赖奉安还成,知道机变应付,已经有大队人马从东门出去了!”
“我的爷,土匪也在包抄东边的路,堵我们下祊河的道儿呢!”
王吉保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再迟,就包围了我们啦!”
福康安道:“是我们包围了他们!
葛逢阳像一贴臭膏药粘在他们屁股上,贺老六的大合围也过来了,这仗好打!”
他指指北庙门:“这里还能守一下,要把他全军引进庙来我再退!”
话未说完,北庙门里边极近之处又响了几枪,便听刀枪相迸撞击的响声僻里啪啦急速乱响,先是十个火枪手夺门退了出来向福康安靠拢,已几乎人人带伤,到观星台下都拔出刀来,便忙着装药——原来在前面敌我混杂,已经是白刃格斗,既不能开火,连装填火药也来不及了,福康安“刷”
地拔剑在手,扯足了嗓门喝令:“我的卫队全部撤到庙后!”
便听一阵兵刃响动更加急促,百余名亲兵浑身是血从庙门中退出来,在神库旁边列队。
福康安见还拖着十几具尸体,站着的人也有不少伤了胳膊腿的,喝令:“兄弟们退过来,火枪手对准门口,进来一个打死一个!”
这里亲兵卫队刚退至上台下面,庙门口一窝蜂拥出十五六个敌军兵士,因门口狭小,个个挤得踉踉跄跄,尚自立足未稳,五柄火铳一齐发射,当时便打倒了五六个,剩下的人见势不妙,有的抢路往回逃,有的往土坎里趴,有的大喊:“火枪厉害!
王圣使的法术不灵!”
里头有人呼应助威喊着道:“不是法术不灵,是他们昨晚想女人了!
抄抄书,养养娃,吐吐槽优哉游哉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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