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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这回事!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方大人呐!
我求您了,您可别害我呀!”
“淡定,淡定!
陈大人,失仪了啊。”
方铮一副好心肠的模样劝道:“您是金陵城的父母官呀,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您呢,瞧,外面这么多百姓,别绷着脸呀,来,笑一笑,和善一点,亲切一点,对,就这样,我看好你哟。”
表情诚挚无比,方铮心中却在暗笑,吓不死你这老王八蛋,咱俩还有一笔帐以后慢慢算。
陈大人整了整衣冠,朝众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随即回过头来小声道:“方大人,您也别说了,此事本官会暗中说项,但你也别让本官太过为难,事情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想必方大人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方铮点点头,其实方铮心中何尝不是忐忑不已?他虽然缺心眼,可他还没傻,吏部尚书,太子太师是个什么官儿他也不是不知道,人家把持着朝中官员的升迁,更是未来国君的恩师,这样权势滔天的人物,岂是他这个小小的五品闲散官员惹得起的?
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跟面子倒没什么关系,方铮是个可伸可屈的正人君子,就算此事不了了之,他也不会觉得面子受损。
主要是那小子调戏了他的女人,若是不狠狠惩治他一番,方大少爷以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民间有句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
,这句话用在方铮身上,再合适不过。
他便是典型的为牡丹而死,平日里胆小也罢,懦弱也罢,那都是在外人面前。
但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出口气,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所以,得罪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方铮心里忐忑,陈大人这头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越闹越大,现在这个情形,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是没胆子继续审下去了。
谁知道这小子肚里还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正待开口将方铮打发回去,公堂上形势发生了变化。
只见两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粗鲁的分开围观的百姓走了进来,进来后将潘陶小心的扶起,然后趾高气昂的往堂上一站,鼻孔朝天的大声道:“谁是金陵府尹?给老子站出来!”
潘陶见到进来的这两人,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如同敌占区倍受欺压的劳苦大众见着了解放军般喜极而泣,只差腰间没绑上两根红裤带扭秧歌了。
陈大人脸一垮,得,潘大人家终于来人了。
今儿若不将此事小心应付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甭管谁对谁错,他这乌纱帽都难保。
擦了擦冷汗,陈大人正待上前答话,方铮却将他拉住了。
“你们是谁呀?擅闯公堂,意欲何为?”
方铮同样以鼻孔朝天的神态问道。
两名中年男子似乎是潘府的管家和护院头儿之类的人物,闻言互视了一眼,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像是金陵府尹呀。
“我们是吏部尚书潘大人府上的,将我家公子打成这副模样的人,就是你么?”
方铮傲然一笑:“不错,这位潘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并意图谋反,本官略施薄惩而已。”
中年男子气愤的指着潘陶道:“都打成这样儿了,你还说这叫‘薄惩’?”
方铮凑上前仔细观察了半晌,然后肯定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薄惩,这不还没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