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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与李长泽说些个如今雨也下了,逆贼也捉了,物议平息,风调雨顺,来年有好光景了一类。
李长泽肚里恨着褚梦麟,面上笑着,深吸一口气:“国丧之内,不敢奢侈,略备薄酒,万望海涵。”
诸人都说不敢,来这处非为热闹,只因仰慕李相为国操劳,特来祝寿而已。
安排席面时,洪谦位置略有些个难弄,他是进士出身,身为九卿,当与官员一处。
却又是外戚,与原侯、兴平侯是一般身份。
亏得是李长泽,将他排于兴平侯处,却又叫兴平侯外孙女婿、孝愍太子女婿、东平侯第三子中了进士郑隆作陪。
东平侯因让洪谦上坐,是敬其进士出身之意。
且问洪谦:“听说府上也有好些个求情人,不知老弟是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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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谦确实曾为一人求情,却不是为朱震。
朱震既有“首发其事”
功劳,自然是无碍。
且朱震自来便回护九哥,无论是政事解说,抑或是九哥所但之事,对九哥都亲近有加。
为朱震求情者却是玉姐,她因将苏先生孙女儿说与了朱珏,及闻说陈奇等咬与朱清,便猜着内中勾当,与九哥一阵分说,道是已分家之子,且是苏先生亲家,若追究下去,朱珏也有罪,苏氏也要受牵累,她心中十分不安。
九哥心中也有盘算,一则朱震有忠君之心,二则他也疑这朱家与洪谦有些瓜葛。
再将也是看苏先生面上,且此事不好再牵涉多,免得朝野不安,便是得不偿失了。
是以对玉姐说:“连燕王那处且不穷治,何况其余?”
以朱震兼任王太傅。
洪谦上书,却是为越凌求情。
一旦越凌入仕算是他引荐,二则此子肯于西南清贫之地为官,学问亦不坏,三则安昌侯谋逆之事越凌远西南并不曾参与,四也是越凌曾为太学生,算作洪谦学生。
是以洪谦上书,以安昌侯祖上随太祖开国有功,不好令其绝嗣,且越凌地处偏远,又不得父兄青眼,不得预事,请与他一条生路。
九哥看着奏书,便问这越凌是谁。
禁军里有与越凌相识、此番诛贼有功便回说:“是安昌侯家庶子,极正派一个人。
他母亲出身卑下,尝为夫人所辱,他自幼也过得十分艰难……”
当下添油加醋,将安昌侯夫人之恶说个十成十。
这人因南下时与越凌打过交道,想着此人命苦,我虽不好说他好话,却好说他家里坏话。
九哥一想,道:“既如此,休流他了。
且叫他西南为县令,戴罪立功罢了。”
越凌前因安抚有功,已升为知州,如今降为县令,说是受父兄牵连。
然若真个问罪,他一成年男子,九族之列。
如今却是保全之意了。
此后,便有李长泽、丁玮、靳敏等人,猜着九哥意思,又有郦玉堂等人秉承上意,拣几个罪人之旁枝远属,上表为求情。
九哥颇准了几个,只不流放,发与些许房舍财物,却不令袭爵,原籍没田地、兼并之田亦不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