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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道,“裴青也没跳伞。”
“我们睡一觉醒过来,也许都好了。”
跟过来的老田竟然当真了。
“那你可能要面临更多的问题,我们其实从进洞开始就暴露在了这种毒气之下,那么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疯的?也许我们在找到袁喜乐的时候已经发疯了,甚至是吊在洞口的时候就疯了。”
我道,“那表示我们身边的人全疯了,你一觉醒来还是疯的。”
“再往回想,你怎么能保证你原来不是疯的?既然这么真实的感觉都可能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你可能是个老疯子,躺在床上,我们和这里都是你疯想出来的。”
我继续道,“认为这一切都是整个故事,往往是真正变疯的开始。”
“那这里怎么解释?”
王四川道。
“如果是无法解释的东西,我们不强行解释。”
我道,“我老爹告诉我,想不通别想,做该做的事情。
我们应该冷静下来,想一下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我们应该做什么?”
说完我们所有人都看向了地下河的上游。
“我想看天。
我们多久没看到天了?”
王四川说道,“我恨死这个洞了。”
“那么走吧。”
我道,“也许他们会在洞口等我们,会像上次一样拉住我们的手。”
“然后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心说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不想去想这些事。
我们收拾起东西,飞机上本来没有准备多少干粮,有的也基本甩下飞机了,所有人都轻装上阵。
顺着铁丝往回走,这里的水位非常低,我们踩着没膝的地下河水,往上游走去。
“这里不是我们来时的道路。”
王四川道,“我是在一号川下来的。”
他用手电照了照洞的顶部,“我们最好能回到上面去。”
“从上走我们得最后爬一百多米的悬崖,他们说,从这条零号川走,会好走一些,最后会从一个涵洞里出去。”
我道。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但是我不相信我能爬上那么高的悬崖。
一路进去,沿途看到了大量的标语,两天后,在我们又饿又冷的时候,我看到前面出现了一道诡异的颜色。
有一刹那我没认出什么来,但是王四川大叫了一声,狂吼起来,我才想起来,那是阳光。
我冲了过去,然后一阵目眩,刺眼的色彩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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