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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除去经书的光芒绽放,她手背上的卐字也蓦然飞出,浮在空中,逐渐变大之后,竟又落回她身上。
两股巨大的力量笼罩在她身上,最后一丝一缕的黑气也渐渐飞出身体。
她倒在地上,一点用动弹不得,只呆呆的望着月亮,两眼的泪水如丝线般垂落。
“喝,若你早有此心,何必毁我金钵,让我费这许多功夫。”
忽然青青身边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纵然金光已消,她还是无力起身,只听着草丛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人正是铁匠铺的那愣头和尚,他走到轻轻身边:“你自己超脱不得,那小僧来助你一臂之力,圆了这功德!”
说罢,便用禅杖敲了金钵一下。
“噌~!”
他举起金钵,金光从里面照耀到青青身上。
话说青青刚刚借尸还魂之后,便遇到这和尚,为求自保,争斗中便破了他的金钵,打出一道豁口来。
此刻她倒在地上,原本也没有力气再抗拒金刚神力,只能眼睁睁望着那自己身体里一丝一缕的游魂慢慢漂浮上天。
她轻叹一口气,便闭上眼睛:“学文,我终究还是不能如愿……”
却看和尚口里正默诵经文,两道白符从天上飞来,正落在他面前,“轰”
一声炸裂开来。
和尚被这声响逼的后退一步,断了经文,金光也消失不见。
他抬头望去,却听天空中传来话音:
“呆秃驴,你好不懂事!”
****
襄王府书房里,李秉带着安子在纸上写下“安庆方”
三个字,又道:“这么说这书是松家兄妹的姑父给你的?”
安子自己又练了几遍,手拿不稳笔,颤颤抖抖,字写得也不怎么规整,不过总算是可以辨认出来。
“是啊。
他说兵家的锻造技术太差,让我以后不要用了。
其实我倒觉得,两家各有所长,兵家的重锻造手法,他的似乎更注重淬火的时机。
说不上来谁好谁坏。”
安子又写来两笔:“他说我解开了‘什么入门考试’的‘机关?’,临走的时候他又跟我讲了半天机关术,锻造术什么的,还给了我这本书,‘借我先看看’。
我听的云里雾里,也不很懂,他就给了我这个让我回来看。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不认字啊,所以忙跑回来找你帮忙了。”
李秉指了指纸上的“庆”
字:“先写外面的广,后写里面的大,你怎么反过来?”
说完又看他一眼:“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你要学这书,我念给你听不就好了么,干嘛这么费劲?”
安子又照着李秉的话写了两遍,看着自己写的也不差,还挺满意:“其实也不全是为了学这个。
今天我问柔柔想嫁给什么样的人,她说希望那个人有事业。
我就在想,我总不能一辈子什么也不会吧。
所以也想学学这些,至少会点东西,才不会被别人瞧不起。”
他说完又看着自己写的字,对照这李秉的字看了一下,连连点头:“嗯,还不错。
幸好我的名字简单!”
李秉叹了口气,看安子一眼,又提笔写来。
“这四个字念做: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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