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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被他一说头皮有些发麻啊,也不好辩解,只好说道:“诸君,宣传教育是根本之本,可是资金也是革命之本,没有资金教育也难办,宣传也难做啊,我这是未雨绸缪啊。
至于刚才说的讲演,我这段时间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好议题,哎,也是西学学久了,习惯用数据说话,可是这数据可不是一下子都有的。”
吴敬恒见杨锐有以资金支持革命之意,甚喜,要是有更多的资金那么他这个学监就好不至于那么头疼了,当下打着圆场说道:“竟成兄说的对,我们现在什么…按照你经济学说的,只是分工不同,我们负责教育宣传革命,你负责挣钱支持我们教育和宣传,这可就是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啊。”
乌目山僧听到大家谈论钱,眼睛不由的睁开了,见到这压力终于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扛的,低宣了一声佛号,这学社的经济压力可真是不小,他现在终于看到有松口气的希望甚是欣慰。
杨锐也知道要是自己真的挣钱了,不拿钱资助学校那是不可能的,没和他们认识还好,认识之后发财了不给钱那就是为富不仁了,更何况自己还是教育会的成员呢。
笑了笑说道:“只要兄弟有口吃的,必不会少了大家的,学社也是大家的心血,能够帮忙一定是会帮忙的。”
杨锐这话一说,大家神se都是一松,蔡元培说道:“如此大好,如此大好啊。”
乌目山僧则是高声宣了一声佛号,现在学社的经济情况是在是不容乐观,每个月光是几百号人吃饭就要三百块,房租还好很多房子是哈夫人免费提供的,加上办公费用等等就要三百出头,这还是没有算教习们的工资,这样一年下来就得三五千块,这笔钱对一般人来可是天文数字啊,之前幸好有哈夫人捐款,可现在学社革命宣传越盛则哈夫人就越是担心越不敢捐钱。
杨锐又说道:“其实我看我们只是宣传不是个办法,这就相当于只播种不收割,对于觉醒的民众我们要组织起来,再把这些组织起来的人又投入宣传当中去,这样一个良xing循环方能扩大影响;而为了要组织这些民众,我们还得要一套行之可行的思想或者说纲领,没有先进的纲领到时候人心也是要散的。
现在民众都是期盼国家富强,可是怎么才让国家富强也要有个说法啊。”
杨锐知道按照公司管理的概念,大的团体必须有一种文化,文化的凝聚力越强则团队的战斗力越强。
杨锐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思考,不过也有人不以为然,只听吴敬恒问道:“竟成,现在我们不是主张排满革命吗,等革命成功驱逐了满清,那中国之民无压迫,富强指ri可待。
再说了,要是排满不成,那中国富强也是满清富强,我们要推翻它不是更加困难。”
吴敬恒的话可以说代表了大部分人的想法,每个人都不会说中国人不行,认为只要勤劳就能致富,国家只要共和那么就能强大,都不知道现在中国和列强之间的差距有多么大,按照历史,孙忠山的徒子徒孙们上台后做的只比满清做的更差,而不是更好,满清的问题是能人有,自己也知道怎么做,但是因为**和内耗,因为满汉之别所以能人不去用,好事不去办,而后来的接手者们虽说是留学生,可是在ri本能学到什么,天天闹革命更是不学无术,他们是想干干不了。
杨锐心下一声叹息,也没心思去反驳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愿意洗脑般的去强制他人信服自己。
现在学社的情况就有点像一个读书沙龙,毫无组织,唯一认同应该就是满清是中国落后之根源,除之则中国可富强,杨锐感觉这样下去很不靠谱,只是宣传革命,却没有实际可行的计划,一旦被朝廷注意到,虽说是身在租界,可那也不靠谱的,被抓杀头是一定的,可这就是太冤了——就像一个劫匪,到处说抢银行,因为喊的太响后面被jing察听见抓住他杀了头,这不是比窦娥还冤吗,要死也宁愿死在抢劫的过程中,当然能不死拿着抢来的钱花天酒地就更好了。
想到去年蔡元培让自己入什么教育会,那就是相当于上来贼船了,哎,真是大意了,被拖死了。
众人没有主意杨锐的神se不豫,蔡元培在说话,“……教育会创立之初,就是以教育救国之本意,借教育以唤醒四万万民众……”
当晚散场之后,杨锐很想拉住蔡元培再聊聊的,可是聊什么他不知道,是直接说退会呢,还是说要组织人革命呢,退会直接会被说成是叛徒,而直接组织革命则背离自己之前定下的duliziyou的方针,再说自己是个小人物而已,自己一不是军事爱好者,不懂枪支也不懂飞机导弹,二呢不会蛊惑人心,没有那么多主义和理论去号召谁,他心里反复的犹豫着,跟着大家往学社方向走了很远都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最后忽然想到自己入教育会只是口头之言,根本就没有留什么文字凭证的,到时候被抓自己不认就是了。
想到这一节,他心下稍定,不在那么忐忑了,当下就和大家告辞回如意里了。
他走之后,吴敬恒对蔡元培说道:“孑民啊,竟成今天有点心不在焉啊,不知道是否我刚才说话说的不对?”
“他啊,”
蔡元培对杨锐心里想说明其也是很不清楚的,所以话起了个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良久才道“不管竟成想什么,他都是一个讲义气的人,至于说平时对活动不热心,估计是他太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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