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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如今宫内人口简单,玉姐颇觉省心。
时常与淑太妃、王氏等说话,年前这日说着京中各家又想着个生财门路,玉姐心知,这却是因着她先使内廷之人往穗州等处经商,淑太妃等恐自己以其夺食,故而先来请示之故。
便笑允了。
待几人去后,玉姐却将眉头紧皱。
算来淑太妃乃是长辈,天家妻妾之分又与民间不同,淑太妃虽是先帝之妾,亦须礼敬。
孝愍太子妃是先太子遗孀,正经嫂子,这两个如此恭敬,却不独是因财,恐是有些畏惧自己。
想来平逆之日自己手段锋芒外漏吓着了她们,这却是不好。
这几人同是经过大事,平素里也是八风不动,孝愍太子妃是半个先生,说过许多宫里讲究。
如今两个尚且如此,不知那些个不如她们人又将做何想来?“不可欺”
是事儿,众人口里是个“厉害人”
却不是甚好话儿,日后与人有个不平事,都要道是自己欺负人了。
须要有个法子,好拧过这口碑才好。
朵儿见玉姐想事,拦住了要回事小宫女,将人往旁一扯,却问:“你有甚事要禀?”
小宫女道:“先帝那位老才人有事请见哩。”
朵儿心知这位老才人乃是先时因太皇太后卧病,皇太后侍疾,便将所抚养之长公主二十一娘交与她看管。
皇太后如今又“静养”
,淑太妃不肯接这烫手山芋,这二十一娘便又交与她来看管。
她来,想是与二十一娘有关。
朵儿心想,天家公主向来不是生事人,难道是身子不好?
玉姐已经听着了,问道:“有甚事?”
朵儿上前道:“那位照看二十一娘老才人来了。”
玉姐一怔:“她有甚事?”
也不以二十一娘有甚难为事。
朵儿道:“娘娘见是不见?”
玉姐道:“自然是要见。”
这位老才人于先帝时便不得志,人又和气木讷,是以能存活至今。
来见玉姐,却是面带为难之色,道:“娘娘,论理,不该来烦娘娘,实是二十一娘近来茶饭不思……我是拿她无法了。”
玉姐一挑眉:“她可是说了甚?”
老才人道:“她要是肯说便好了,只闷着哩,如何开解也不管用。”
玉姐笑道:“这是想娘了。”
老才人心里打鼓,与她个女儿抚养她是喜,不说日后孝敬,单是打发这守寡岁月,也是好。
然这二十一娘委实烫手,皇后不肯接、淑太妃不肯接,皇太后又不能再叫她养了,这烫口馅儿饼便落到她口里了,咽,咽不下去,吐,不敢吐。
今日终于受不住了,来寻玉姐。
听玉姐这般说,老才人陪笑道:“是我无能。”
二十一娘虽是皇太后养大,却是随了本朝公主性子,十分温柔腼腆。
太皇太后灵前之事,她亦见着,彼时已叫吓着了,待将她交付与老才人,便是哭,又说想皇太后。
老才人也恐她生事,自己受牵连,便与她掰开了讲。
二十一娘过年便有十岁了,也晓些事情,听着涉及叛乱,且皇太后平日里待帝后确是不好,她也信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