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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一点头:“然。”
不悟又问:“次后东宫减膳,却是檀越主意了?”
玉姐笑点头:“然。”
不悟肃容道:“如此,老衲便明白了。
想来政事堂不致冒进,只欲与胡人迎头痛击便罢。
次后怂恿出击,却是檀越了?”
玉姐想笑,又愣住了,叹道:“世间还有甚事瞒不住你么?”
不悟道:“世间事,不过如此。”
玉姐道:“想来方丈是看透世间事觉着没趣味,方才出家另寻些事做?”
竟生出一种知己之感,她便是觉这宫中无趣来。
不悟道:“原以看透了,今番回来,方觉世上有奇人了。
檀越做这事,却有失计较!”
玉姐听他说得慎重,便问:“此话怎讲?”
不悟道:“檀越晓得本朝兵将驻防、何处有多少人么?晓得屯粮能支多久么?知道哪处兵强、哪处兵弱,哪个将愚、哪个官贤么?又知道边境地理么?一概不知!
对否?”
玉姐默然。
不悟冷道:“甚都不知,却要下口预事,若是北地只有迎敌之能,却无追击之力,致使功败垂成,当如何?叫个只有本事吃一碗饭,去吃上两碗,撑死了算哪个?!”
玉姐咬牙道:“我虽不知这些,却知此时此刻,是万不能退让。
且……政事堂相公们,那个不是老成持国?吃八分儿就放下碗来?”
不悟道:“他们若与太子说了实话呢?檀越出言之前,可曾想过?这是将成败寄于莫须有?东宫心志坚定不假,适合修养生息。
如今国家已有积弊,欲有中兴主,当待来者,檀越慎之。”
玉姐顺竿儿爬,当即道:“先生教我!
我如何不知国家积弊?要不积弊,能叫东宫嘴里省吃食去打仗来?先生想修养生息,过往一、二十年,也未有大仗,难道不算修养生息了?怎地就弄做眼前局面了?实是已不得不变了罢?”
不悟道:“妇人何得干政?”
玉姐叹道:“我只为明理。
我自家也读书,知读书人心,不瞒方丈,自小因家无男嗣,无生厌做女户人家。
个中辛苦,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