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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林邵凡发着抖重复道:“许、许星洲,从第一面见你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的喜欢你了。”
“你是……”
他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又犹如剖心头血一般,对许星洲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的人。”
那一瞬间夹着雨滴的风吹过他们两个人,江畔栈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路过,树影被撕扯,犹如被攫住了命门。
“我喜欢你喜欢你了许多年,”
林邵凡说话时简直破釜沉舟一般,“……从你坐到我的后面的那一天就开始了。
星洲,我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温暖的人,你总是有那么多新奇的点子,就像……”
许星洲其实在接受今天的约会时,就猜到了这次约会的走向。
但是当她真的站在这个预测中时,面对了林邵凡的话时,还是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不解和绝望。
许星洲说:“……老林。”
林邵凡:“……嗯?”
许星洲抽了口气,尽力措辞道:“——你再说一遍,为什么?”
林邵凡脸瞬间红到了耳尖,沙哑道:“……星洲,你是我见过的最美好、最温暖的人。”
“——你在我眼里就是这种存在,又温暖又朝气蓬勃,我想不出你低落的样子,我最难过的时候都靠你支撑,我妈妈见过你,也觉得你很可爱……包括你每天像是小、小太阳一样……”
他害羞得几乎说不下去,剩下的话就被吞没在了狂乱的风里。
那的确是他喜欢的许星洲,至少是他眼里的。
——那个许星洲健全而温暖,活泼又爱动,能得到他父母的认可,犹如一轮温暖的太阳。
“可是如果一个人每天都觉得自己站在深渊上,”
许星洲自嘲地说:“——每天醒来都想往下跳,床都成为了吸住自己的深渊,不想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站在高楼上只有往下跳的念头……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需要自己的人,每个人最后都会把自己抛弃掉——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林邵凡怔住了,想了很久,才中肯地求证:“我不明白。
是你朋友么?这个人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得了绝症了,才会这么绝望吗?”
“没有。”
许星洲冷静道:“——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只有精神垮了。”
林邵凡想了很久,才认真地道:“……星洲,她和你完全相反,别的我无从评价,但绝不是一个值得他人喜欢的人。”
大浪猛地拍上堤坝,在摧天灭地的大风中,许星洲以一种极其复杂而难过的眼神看着林邵凡。
林邵凡看不懂许星洲的眼神,茫然道:“……星洲,有什么不对的吗?至少我觉得,和这种人在一起绝对不会开心……”
许星洲沉默了许久,眼神里是一种说不出的自卑和悲哀。
然后她终于嘶哑地开口:“——这个人,是我。”
林邵凡:“……”
女孩子的头发被吹得凌乱,雨水落下,可虬结云缝中又隐约透出一丝黄昏天光。
“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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