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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载沉再次沉默了下去。
&ldo;我再问你一遍,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rdo;
白锦绣终于哭完了,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聂载沉开始气短冒汗,不敢和她对望,转过去脸。
&ldo;白小姐,别的事情,无论是什么,要是能帮,我一定会帮。
但白老爷对我不薄,这样的事,我真的没法答应你。
&rdo;
他终于艰难地说完,等着她继续哭泣,或者生气再骂自己。
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动静。
他小心地看向她。
白小姐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眼皮子略略带肿,因为刚才的哭泣,几缕鬓发凌乱地粘在她带着泪痕的漂亮面庞上,显得分外可怜。
&ldo;聂载沉,我都这样求你了,你真连这么点事也不答应?&rdo;
聂载沉的心一软,差点就要点头了,临松口的一刹那,理智又将他压了下去。
他眺望了一眼远处变得浓重的暮色,道:&ldo;白小姐,真的不早了,我送你回吧。
&rdo;说完不待她答,立刻转身,发动了汽车。
这一路回来,后座上的白小姐再没有说半句话,安静得异乎寻常。
聂载沉觉得她应该是对自己死了心了,不会再逼迫他做这种荒唐事了。
这让他如释重负,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仿佛又有点空荡荡的。
汽车在守门士兵的注目下从城门通过,回到白家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隔着两条街,就能见到白家宅子前头的那片辉煌灯火,喧闹之声,也随风阵阵传来。
聂载沉绕了个大圈,特意来到后门,把汽车停在路边后,自己下来给她打开车门,低声道:&ldo;白小姐,进去吧。
&rdo;
白家小姐一言不发地从车上下来,没看他一眼,更没说一句话,扭头就朝后门去了。
聂载沉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心思重重,在昏暗中独自立了片刻,便将汽车悄悄开回到原来的停泊位置。
寿宴开席已经有一会儿了,白成山想起女儿,问刘广:&ldo;绣绣人呢?晚上好像还没看到她。
&rdo;
刘广这才想了起来,开席后好像确实没见到小姐。
&ldo;老爷您等等,我这就去问!
&rdo;
&ldo;爹,我在这里呢!
&rdo;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白成山扭头,见女儿换了身衫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ldo;天气热,女儿不想动,刚才在屋里躲懒呢。
&rdo;
白成山点了点头:&ldo;忙了一天了,跟爹再去见过几个老长辈,问声好,你就回房歇吧,不用出来了。
&rdo;
&ldo;谢谢爹。
&rdo;
白成山又想起了聂载沉,刚才想把他介绍给一个陆军衙门的官员,却不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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