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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茵笑了笑,道,“我平日里爱给他做媒,不过是看他已经这般年纪了还未成家多有些着急而已,我给他寻了好几家的姑娘家供他物色,不过是期望他能有一天能真正的看对了眼罢了。
只是……不过存了些念想罢了。”
“只是……若说是联姻……”
沈茵顿了顿,之后便又犹豫着说道,“……若是依着子隐的性子,怕是断然不会应允的,老爷你也是本该知道的,早年你让子隐学文弃武,甚至是经商也是学了几分的,他都是听了你的,只是在这婚姻大事上……不妨便留予了他一些自由吧。”
墨丘叹气道,“莫非你也觉得我这番做得不对?”
沈茵又顿了顿,道,“老爷,你毕竟还是为了子隐他好的。”
墨丘瞪眼,便说道,“他若不受,又真正能好的到哪去了?”
……
庭前院落,
墨子渊摆下了一局棋似是正与人在对弈,然而,黑白的棋局之上,却始终只有一只白皙的手掌在棋局上轻轻地拂过,对面的棋局之上却只有了一张空空的座椅。
两杯座上香茗,却只有一人列坐席上,唇角微扬,折扇轻晃,落子案上……
“哥……哥哥,你在做什么?”
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五岁光景的孩童从远处的小亭子里面奔跑了过来,扯着墨子渊身下衣袖的一角,如此仰着脸这般的问道,软软糯糯的童音在几声清脆响亮的落子声中尤显得愈明了。
“我?……”
墨子渊懒懒的掀了掀一边的眉毛,却似是只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棋局,便笑着说道,“……我在与人下一局棋,一局很大的棋。”
墨子期听了后,便只歪了歪头,于是仰脸说道,“子隐……哥哥骗人,……下棋本是需要两个人的。”
说着,便比了比自己右手伸出的两根手指,“这里……只有,……一个人。”
本是天真的孩童稚子,此番这般毫不矫揉的姿态倒也是让墨子渊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几分的笑意。
一只宽厚温暖的手掌于是便随即覆上了墨子期仰着的额头,墨子渊缓缓地说道,“下棋人虽已不在,这局棋却早已经展开了。”
顿了顿,又说道,“……我确实在与人正在下一局棋。”
墨子期却于是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我已经摆上了我全部的筹码。
棋局之外,已是心无两物。
——如此……与你又何如,西门?
黑白色的棋子围成的城墙已经兵临,攻守之数方成五五之数,此局本就当进……不当退。
如此,才方是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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