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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需要简单的翻译下来,
——你应该称呼我为兄长。
——可以,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你不能否认我总是比你年长的。
于是,大概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了。
西门吹雪之后又道,“你没带上墨棋一起出来。”
墨子渊便说道,“我把他留在墨家宅了。”
所以,近几日,墨子渊不是随意的披而立,便是简单的在自己身后的尾松松地系上一根绑带,不再如平常一般将满头如瀑的漆黑的墨高高的束起,最好还插上一根青绿色的簪,像如此这般的模样了。
宆剑山庄山下的庐镇,
墨子渊晃着手中的两根随手拿在了手里的剑穗,一个是拖着长长的流苏的明黄色剑穗,另一个却是透着些喜庆的火红色流苏的剑穗,江湖中人多半喜欢佩戴的便大多就是这两种颜色的剑穗了,流苏与挂结之间是用一个同色的八道盘长结连接起来的。
“你觉得这两个剑穗怎么样?”
问的自然是身后神色冷然的西门吹雪。
——你的剑上还差一个剑穗。
墨子渊见了西门吹雪稍稍拧了拧的眉结,于是便把手中的两个剑穗重新地还给了腆着有些福的肚子一脸富态的老板,便长长地似是带着几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么,老板……这里有白色的剑穗吗,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色剑穗。”
白色的上衣,白色的带,白色的亵衣,白色的腰带……西门吹雪似乎总是对着他周身佩带的随身物品的颜色有着极其统一钟爱的唯一标准,没有一丝杂色的白色。
那店家便是满面笑容的带着一脸憨态的笑意说道,“有的,这位客人,你且稍等片刻。”
白色的剑穗虽不多见,但在他的这家小店里总还是有那么几件的存货的。
于是,
盏茶的功夫后,
只见那一身青衣的洒然浅笑的书生倚在了这家店铺的柜台边上,右手的一指顺着那白色剑穗留下的活结团团的不紧不慢地转了几个圈,满头的如瀑的青丝披肩,一边的眼角稍稍向上挑起,露出了他本来一贯的痞痞的疏懒放达的笑意,稍稍敞开的衣襟似是已经露出了几分里面亵衣的大致的模样,他却似乎总是对此有些十分的不甚在意,倒也是多了几分雅痞的模样来了,
——他本是个风流的士子。
——一个带着几分江湖的方达之气的书生。
此番这般随意慵懒的姿态便更是显出了几分剑破红尘已未销,凭栏笑看江湖事,天地一番任逍遥的魏晋名士的风流名士的意味了来。
墨子渊懒懒地掀了掀一边的眉毛,说道,“西门,这个式样的剑穗可是还好?”
这话说完,随后,
一只五指修长白皙的手掌不紧不慢的带着几分悠闲地姿态伸手取过了墨子渊此时已经放入掌心的白色剑穗,指尖与掌心稍稍的触碰间,便已觉出了几分属于掌心的暖意……
西门吹雪缓缓取过了墨子渊手中的剑穗,然而,取过了对方手中的剑穗的时候,神色间却是自己也似带了几分的怔愣,随后,那双直视着墨子渊的脸上的乌黑冰冷的眸子里的冷意却是稍稍散了些去,与平常相较却似多了几分更深些的墨色……西门吹雪反手一握便握住了手中白色的剑穗,眼中已是有了几分暖意,嘴角轻轻巧巧地勾起了几分难得的笑意,与平日里惯常带着几分冰冷嘲讽的僵硬的微笑却似已有了极大的不同,冰雪初融滞后的暖春的景象总是难得一见并且美好而又短促的……
西门吹雪便如此说道,“此物便好。”
墨子渊愣神了片刻,却这时候却疏懒的撇了撇嘴角,拿在了右手上已然合上的折扇就着左手的掌心不紧不慢的敲打了几下,便笑着说道,“西门,未曾想你笑起来竟也是这般极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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