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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沅看着段瞳,面色复杂:“段少爷可曾偷听过阿通说话?”
段瞳不明所以:“什么?”
惜沅摆摆手,扶额道:“无事。”
只是段少爷这将所有事情归咎于撞邪的说法,实在与阿通那日的话太过相似。
阿通在一旁道出惜沅言下之意:“胡言乱语。”
语罢,他不知从哪里又摸出颗酸梅子递给惜沅。
惜沅接过酸梅子:“你方才说只剩最后一颗。”
阿通面不改色:“记错了。”
段瞳也不计较他方才那句话,抬眸上下打量他,半响嗤笑道:“惯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不就一颗酸梅子,他可以给田二娘子买几十上千颗!
他可不是蠢货,哪能看不出面前人的心思。
一个低贱之人也敢觊觎田二娘子,偏田二娘子被他蒙在鼓里,还当这是什么无辜可怜之人呢。
“田二娘子,你这护卫没面上看去那般无害,恐是条会咬人的毒蛇,我看还是早些打发了为妙。”
惜沅将酸梅子含在口中,渐渐地品出些甜意:“阿通是何种为人我自然清楚,就不劳段少爷费心了。”
在她看来,阿通不过是个不通情爱的执拗之人,还认死理。
外人看来是阿通别有用心,可实情不过是:自己救了他,他便想方设法地报恩。
惜沅垂着眼睫,有意避开福贵手里托举的匣子:“尸体不会无故出现在段府,兴许是段府出了内应,才会查不出半点痕迹。”
田二娘子明摆着不想在那护卫身上多做文章,段瞳也不想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接下话头:“我也是这般猜想。
田二娘子可知那西街豆腐铺平日里有得罪什么人?”
“不知。
我与她除了砸铺子之事,其余并无交集。”
“少爷,许是那豆腐铺的老板娘背地作恶多端,被仇家找上门来了。”
福贵在背后插嘴道。
段瞳觉得很有道理,点头道:“待我差人打听一番,若真是仇家找上门,那死状凄惨也情有可原。”
他同福贵主仆二人分析的头头是道,惜沅嘴角微抽,若真是豆腐铺老板娘的仇家寻来,怎会无故把尸体丢到段少爷院子门口,恐怕里头另有门道。
惜沅到嘴的话还未说出去,便见远处浩浩荡荡走来一群家丁打扮的人。
领头的是个身着华服很是富态的中年男子,留着两撮八字胡。
惜沅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鼓着眼走到段少爷身后,伸手拧住段少爷耳朵,气沉山河:“臭小子,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哎呦!
痛痛痛……”
段瞳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歪着头呲牙咧嘴地挣扎,“爹,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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