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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管事闻声忙推门而入,掀开珠链便瞧见白郝怒不可遏的模样。
“老奴在!”
盛婳之前没讲就是忧心白郝生气,见状忙安抚他道:“外祖父,那贼人一日未捉到,便没有证据说与许氏母女有关,您消消气,许氏脾性软懦,未必敢差使人做这样的事情来。”
白郝也不是不听劝,但事关盛婳安危,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许氏当年进门,盛婳便遇险事,便不关她事,那也是她克婳婳,这样的人,一刻都不能留!
盛婳见白郝眼底的狠意,不禁心下一惊,忙道:“外祖父,眼下咱虽怀疑那贼人与那对母女有关,但也无确凿证据,若当真有关,十年,那人为那对母女既愿蛰伏这样久,定然关系匪浅,若当真动了她们,未保他不会狗急跳墙真生出什么事来,眼下这些都是怀疑,不若等抓到那人再问也成,现在动他们,无异于打草惊蛇。”
白郝看了眼盛婳,自也知道她说的有些道理,可这气他却是怎么也咽不下,他倒不觉得真动了那对母女那贼人敢做出什么事来,只是盛婳拦着,他也不好驳了她的意思,到头来只能将这怒火撒到罪魁祸首上:“去,把盛安那厮叫来!”
盛婳张口还想再劝,白郝却是拦了下来道:“你身子不好,这些事莫要再操心了,你再拦我,我可不管什么许氏母女什么打草惊蛇,一个小贼,当年不知这事我等未防备到叫他钻了空子也就罢了,我可不信他能翻出天去!
信不信我即刻便命人烧了那庄子,谁手上还没有软肋了?”
白郝的脾气上来了,惯来都是个顺毛驴,切不可与他对着干,盛婳闻声便没再言语,只抿了抿唇,低声叹了口气,不过想起那贼人的眉眼,盛婳心口不免又沉了沉。
“还有一事,我有些疑惑。”
白郝忽然开口问道。
盛婳闻声一愣,看向白郝,却见他又抿了抿唇似由于片刻又没讲,只是开口道:“再过几个月,你便要及笈了,这婚约你如何想?”
盛婳闻声眉眼微微颤动,显然一直未想过这事,她切实没想过若是安然过了那日后打算。
见她眸光有些迷茫,白郝低声叹了口气,但愿那猜想莫要是真的才好。
这是虽这样想,可疑云却已种下,出了娉婷阁,白郝脚步微微顿住看向方管事问道:“老方,婳婳晕厥醒来那几回,陆焉生都在哪?”
*
沈知廊的目光果然尖利,陆焉生还没如何拷打敲锣人,只言语恐吓几声,便险些尿了裤子什么都招了。
“贵人,小人与那哑巴当真没甚关系,小人徒儿昨日便腹泻不止,小人怕坏了登台的事才临时拉着他来充数的。”
陆焉生眯了眯眼眸,转了转手上的白玉扳指问道:“你与他在哪相识?如何相识的?”
那人转了转眸子道:“他,他就住在小人屋舍隔壁,邻里之间认得也是常事啊。”
陆焉生闻声却是轻嗤了一声:“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假话,贵人明鉴!”
“既全不知情,当时包围你们时,你为何扔下手中敲头想逃?”
他声音轻慢,却带着阴森冷意:“你怎知道,后院出事了?”
那人闻声一惊,仍想狡辩道:“小的不知,什么都不知,只是,只是一时惊吓过甚,才会失了方寸。”
陆焉生闻声也没再与他言语,只是挥了挥手招来了宁去:“他既不承认,也就罢了,你去他家中看看,可还有旁人在,若有,不论男女都扣进监牢。”
一听闻要牵扯家人,那人闻声便一惊,头砰砰的磕在地上道:“贵人,他们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我家中只有妻女,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陆焉生闻声抿唇笑道:“你既怕牵扯到她们,就自己招了!”
那男子咬了咬唇,见他心如磐石不过乞怜这一套,只得认了:“那人给了我五十两,说是想进府里瞧瞧,我本以为他只是想乘机偷些东西,却没想到会是想要做杀人这样的事!”
陆焉生皱眉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那男子不敢再有半分隐瞒,有些胆怯地看了一眼陆焉生道:“在,在赌场里。”
“哪间赌场?”
“就西街东头那间。”
陆焉生看向宁去吩咐道:“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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