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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未曾留意,炎重羽在听闻了双生与那提早了二百年诞生之时——
目光飘忽了一下,似是有话想说。
但却没有吐出来。
只如今不仅是碧璋与青鳞族人相见,更是兄弟相会。
沈遥天提议不若小酌两杯,也算得上欢喜。
只他去小厨房取酒之时,却忽而发现自家的桃花酿饮尽了。
他无奈只得道:“我现下赶去坪洲府里头,打上几斤来。”
萧云谏却瞧了一眼在场的旁人,蓦地笑道:“我去吧。”
炎重羽即便是平日里头同萧云谏没大没小得多,可哪里又当真会叫神君自己去打酒?
他还未出言反驳,萧云谏便又道:“左不过你放心不下青鳞,而我又不能当着自己的面,叫师父去做这琐事。
更况且,我也比你更为熟悉坪洲府。”
炎重羽没扭过,便也顺从了萧云谏。
只萧云谏还未进城,便被人扯住了衣角。
他甫要攻击,却心中一动,回首瞧了一眼。
是夜昙。
“叶檀,你怎么在此处?还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萧云谏皱皱眉头,看着满身泥泞的夜昙。
夜昙抹了把脸,露出双秀气的眼睛来,委委屈屈地道:“抱歉恩公,又麻烦你了。”
萧云谏舔了舔嘴唇,说道:“倒也谈不上什么麻不麻烦的,只是你怎得把自己搞成这幅局面?你不应当在云和楼中,等着家里人来接你吗?”
“就是我的家里人……”
夜昙深深地垂着头,细声细气地道,“他们要抓我回去,但我不能回去的!”
“为何?”
萧云谏不解。
“他们逼迫我成亲,是与我不喜欢的人。”
夜昙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手上的泥泞,紧紧地握住了萧云谏的手臂。
染得萧云谏月白色的长衫外面,一片尘土。
萧云谏没了法子,只得先将夜昙搀扶了起来,搁到一旁。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暗自咧咧嘴,没再去理会。
“先头我离家的时候,还未曾有此事。
如今忽然而来让我成亲,我当真接受不了……”
“我借口支开了他们,从窗户跳了出去。
谁知外面是泥淖,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夜昙可怜兮兮地说着话。
萧云谏却是忆起,云和楼的客房可并在三四层上。
夜昙这般的文弱书生,纵身一跃,恐怕是受了伤的。
萧云谏并不像是他对着凌祉那般,直截了当地撩起衣袖,替他疗伤。
而只是问道:“摔在那里了?可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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