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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都泄了气,他们又该如何?北羌亦是养着军队护卫的,总是能护住我们的。
如今大家更是期待你的祈祷,能化解我们于危难的。”
绪川抬眸看向他,轻声问道:“是吗?是这样吗?原来我仍是有用处的吗?”
“是。”
未等大山开口,萧云谏便接过了这般话茬,“若是不试试,你又怎知晓不会成功。”
他知事实无法改变。
他也晓得这是愚昧地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一个不切实际的神。
可绪川如今不做。
恐怕往后,也再也没有机会了。
萧云谏扯住凌祉的袖子,将他拽到了一旁。
他目光郑重地道:“有些事,兴许我还是有机会改变的。”
凌祉似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他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来。
不过立在萧云谏的身后,一直陪伴着他。
绪川擦去了脸上的哀容,他对着萧云谏道了声多谢。
抿抿嘴又挥剑向天。
口中仍是念着萧云谏听不甚懂的古语言。
可事实无法改变。
更何况,这不过是绪川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
马蹄声愈发近了起来,他们便知晓宿命的那一刻亦是愈发得挨住了他们。
绪川加快了口中咒语的速度,可即便如此,也只是能眼睁睁地瞧着雨下得愈发大了起来。
他哪里知道是怎般回事,可印象中,师父教诲过多次、他也实施过多次的咒语,便就是这个。
北羌的百姓们满目惧怕,可仍是安抚着绪川。
他们用自己的身躯血肉,搭建了绪川高高的祭坛。
南庭的铁骑冲开了城门。
为首的将领拎着帝王的头颅,甩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高声呵道:“如今你们的皇城已破,皇帝已死。
若是早早束手就擒,我们亦是优待俘虏,许你们仍在自己的家园过活!”
也不知是何人起了头。
北羌的所有百姓,皆是举起了自己身边能拿得上的“武器”
。
或是扫帚木棍也好,铁锹榔头也罢。
他们守卫着自己的家园,势要将这些个侵犯他们之人,轰出去。
——“宁与国同死,不作贪生徒!”
所有人都呼喊着这句话,仿若便要响彻天际。
说给南庭国人听,亦是让那造出他们的神听见。
南庭军队的将领揉了揉耳朵,随手将帝王的头颅一抛。
他挥挥手,身侧的将士搭弓,已是箭在弦上。
他将目光投向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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